齐语白说道:“此事不必再思量。”
此事不能逃,他若逃,南溪便有由头发难,事关两国,不是只有己之身,夺不帝位,不能再牵涉百姓,否则日后即便夺位,也有愧于心。
“是。”兰月低头退下。
送嫁队伍前行,愈发浩荡,遇到之人纷纷避让。
“公主,臣
能回去固然是好,但也要以防万,南溪王死蹊跷,几位继承者也是先后死亡,那位穆伦王子绝对不是善良之辈。
夜晚雪水落下,滴滴答答,齐语白夜未睡好,黎明时更是听闻兵马之声。
他坐起时兰月穿衣道:“殿下稍候,去看看。”
往返折腾,三千兵甲已包围驿站,齐语白收拾时心沉下去,太监进屋宣旨:“……南溪王新任,愿以王后之位聘之,思琪公主未与前南溪王成礼,朕许继续前行,与新任南溪王成婚,结秦晋之好。”
旨意下达,齐语白跪地不语,半晌后伸手接过:“……多谢陛下恩典。”
齐慕瑾接过道:“你不必担心,虽是陪嫁,可会与温相同求陛下让你早些回来。”
温瑞卓应道:“嗯。”
“此扇直带着,虽比不得你玉佩贵重,但也做个念想吧。”齐慕瑾将腰间折扇递过去,“在京城等你。”
“好。”温瑞卓接过折扇,转身时紧紧抿唇,然后踏上马车。
不能回头,否则他必然舍不得。
,你需隐忍,总有回归之日。”温相蹲身将他扶起道。
“是。”温瑞卓应声道。
“京城乱相已生,温家不欲搅在浑水之中,你去南溪避避也好。”温相叮嘱道,“公主虽为王后,却是异国他乡,你为男子,虽不必时时留意,但在那处若受委屈,也要相护二。”
“父亲不是不喜皇后母女?”温瑞卓蹙眉道。
温相叹气道:“事到如今也不瞒你,和亲之人是五公主,此事不要告知外人,自己知道便是。”
代嫁之后还有改嫁,他父皇还真是物尽其用。
宣旨太监离开,兰月扶住他道:“殿下,现在怎办?”
“三千御林军,就是怕跑。”齐语白立于窗前道,“这次连成胜算也无。”
南溪之行势在必行,既要去,便该做点儿他该做事。
“殿下……”
马车出行,三千御林军守卫,浩浩荡荡离开京城。
送嫁队伍暂留原地等待消息,不前行是因为南溪王身死,不随意返回则是要遵陛下圣谕。
“殿下放心,返京圣旨必然已在路上。”兰月安慰道。
齐语白喜意已泯,坐在驿站中看着窗外融雪枝条,上面已冒出新芽:“做好最坏打算。”
开春。
温瑞卓露出惊讶神情,又按捺下去道:“是,父亲。”
和亲之事再上议程,温瑞卓虽为陪嫁,却也要尽快出发,马车皆备,新柳之下青年站在那处,将腰间玉佩递给对面男子。
男子身着灰白色云锦,并未有过奢配饰,腰配折扇,即使头顶也只戴银簪,眉目如星,却儒雅至极,看着不像位皇子,而像是纵情山水文人墨客。
“瑾兄,此乃贴身玉佩。”温瑞卓看着他道,“留于你做念想吧,若能回来……罢,只做念想吧。”
他们已互通心意,但此行不知何日才能归来,却是不能耽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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