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扮女子多年,应礼仪自然也都学,不至于笨手笨脚到不知道饰物如此解,也不觉得自己行动有何突兀之处。
沈醇笑道:“只是没想到被王后侍奉是这种感觉。”
齐语白将耳饰放下,开口问道:“大王从前没有侍妾?”
糟
这并非什传统,不过是后宫女子葵水期间不能侍寝,自然他父皇也不会踏足。
“尚朝传统与南溪何干?”沈醇看着他平坦颈部,那里肤色稍有不同,应该是被遮掩住,难怪亲到那里他就回神,“既是阴气大盛,不正需要这个阳气足在此调和?”
齐语白话语堵住,看着那宽敞床,想着不近身应该也行:“是,大王言之有理。”
“中原女子是如何侍奉夫君?”沈醇解着自己颈饰道。
齐语白闻言动身,脱下自己外袍,深吸口气走到他面前道:“妾身来吧。”
“多谢大王。”齐语白转身收拾着钗环道,“妾身今夜不能侍奉,还请大王恕罪。”
“葵水来几日?”沈醇从床上拿过凤冠,假装没听出他撵人意思。
新婚之夜不能洞房也就算,再被赶出去是不可能。
齐语白起身将珠钗放在梳妆台上道:“十五日。”
沈醇起身将凤冠放在他旁边笑道:“你这身体着实不好,听起来不像葵水,倒像是下红之症。”
过五指之数,他不许侍女近身侍奉,莫非是刚才察觉?
可若是察觉,态度也不应该是这样,或许就像田战说那样,喜怒不形于色。
兰月端着热水进帐,视线落在床边时怔在原地,床边美人墨发散落,钗环已松,凤冠散落在床上,衣襟更是松。
若只是如此还好,偏那唇上唇脂微晕,颈上抹微红,眉目微湿,颇有海棠春睡之感,说是受欺负,可两人站在处却如双璧人。
人耐心解着钗环,好似深情两不移。
佩戴凤冠时,齐语白身量略高些,如今脱凤冠,他身量才堪堪到男人鼻侧,虽说未及弱冠还能长,但他们好像是同岁。
齐语白轻轻垫脚时沈醇低头弯腰道:“多谢王后。”
齐语白摘下他颈饰,避开他视线道:“此乃妾身份内之事。”
颈饰去,然后就是手饰,耳饰,齐语白小心触碰着他耳垂,竟发觉那处分外柔软,视线不自觉触及,却发觉对方似乎直在看着他。
“大王看什?”齐语白转向另外侧。
齐语白手指微滞:“妾身自幼身体不好。”
“那就好好调养。”沈醇说道。
他还是不走,齐语白思索着措辞道:“妾身不能侍奉,且葵水期间实在阴气大盛,脏污至极,大王不必在此处委屈。”
“你这话听着像撵人。”沈醇笑道。
齐语白扣上状台盒子道:“妾身不敢,此乃尚朝传统,女子葵水期间不可同房。”
“水放下就出去吧。”沈醇看向那久久不动身影道。
兰月蓦然回神,连忙连同身后侍女同放下热水,迟疑看向齐语白道:“梳发之事还是奴婢来吧。”
沈醇未动,齐语白观她眸中担忧,也知自己现在是个什状况,开口道:“你先出去吧。”
兰月轻怔,低头退出去。
沈醇将最后个珠钗取下,手指理顺他发丝道:“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