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开,齐慕瑾转头道:“你会帮太子?”
温瑞卓脚步顿住,深吸口气忍住眼眶中酸涩,这句就是将曾经美好尽毁,丝毫也没有给他剩下:“不会。”
太子只劝他莫要卷入其中。
“那便好,待日后功成,温家仍然会是本王最倚重臣子。”齐慕瑾道。
“多谢殿下。”温瑞卓迈开步伐,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温瑞卓抬眸看着他,面前之人还如之前样穿着打扮,只是不知是否他心境改变,只觉得其眉宇间再不似之前淡然,而是充斥着皇家富贵和淡淡戾气。
他从腰间抽出玉扇,双手捧着呈过去道:“今日前来就是为归还此物。”
齐慕瑾蹙眉,在他看过来时松缓眉头道:“你可是怪娶别人?那是陛下赐婚,也身不由己。”
“是身不由己还是其他,简玉如今已不在意。”温瑞卓看向他腰间笑道,“殿下,这枚玉佩染灰。”
他所赠之物他视为爱物,日日带在身边,连上面字迹都有些模糊,可他玉佩虽看起来干净,缝隙中却有灰尘,恐怕不曾好好收起,只是随意放在处。
露丝毫破绽也是十几载,朝堂草原,这种时候谁沉不住气谁会死。
父皇未必就对这位太子放心,元后家族也不是毫无破绽,他远离朝堂,京中势力更不如他,不能慌。
他虽非皇后所出,但也算是养子,对方虽是嫡子,但母家有罪,元后死前更是被废后位。
“殿下,温相之子求见。”侍从跪在殿外汇报道。
齐慕瑾心生不耐,抬头欲言时抿住唇,起身道:“请他去正厅相见。”
他已经不能再去看那个面目全非他。
温瑞卓入府,本是攥紧玉佩,却在廊上看到负手赏花父亲,脚步滞:“父亲。”
“断?”温相看着他道。
“父亲早就知道?”温瑞卓行礼道。
“生于皇家,离皇位只有步之遥,谁能没有野心。”温相负手道,“他原本也是沉稳有余,清风正骨,只是陷入其中,稍不留神,清水也会被染上泥淖,这也是温家世代做纯臣缘故。”
切都不需要问,说太明白反而伤心。
齐慕瑾低头看向那枚玉佩,手执起时看到缝隙中些许灰尘,定是奴婢没有擦好:“简玉……”
“还吧。”温瑞卓伸手道。
齐慕瑾将之交付,又收回自己玉扇,心中思量着:“本王对你不起。”
“殿下处于局中,也有无可奈何之处,但莫要深陷泥潭,忘最初自己。”温瑞卓行礼道,“在下告辞。”
打败个齐盛旌不难,没有温家也无妨,可要败齐语白,却需要温家相助,纯臣阁老对于储位正统可都有自己坚持。
侍从转身去请,齐慕瑾则进房间,换身绣着墨竹常服,又挂上那枚玉佩,执玉扇后进正厅。
正厅之中人独坐,着烟色长袍,俊秀儒雅,比之之前在京中时更加温润内敛些,齐慕瑾脚步停下,细细打量过开口道:“简玉。”
温瑞卓闻言放下茶盏,转头看来来人时眸光轻敛,起身行礼道:“殿下。”
“简玉不必多礼,半年不见,你倒同生疏不少。”齐慕瑾上前,看到他挂在腰间玉扇叹道,“你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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