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感受着怀里人颤抖,咬住他耳垂笑道:“陛下好大威风。”
殿门已关,齐语白满
“陛下,里面出何事,奴婢进来!”
殿门被推开,已有无数侍卫带刀进入,黑暗之中齐语白想要侧开唇,却不得其法,只能咬他下,在侍卫进入帘帐中之前道:“朕无事,尔等退下。”
他话出,外面侍卫皆是停下。
“您殿中烛火尽灭,这……”太监在外面担忧道,“陛下若有事……”
“不过是掀下帘帐时起风。”齐语白紧紧抱着人,就着外面亮起光影看清刚才亲他人。
帘帐随手指拂过而轻散,轻轻晃动时隐有阴影,齐语白只是下意识回神,却蓦然被从身后捂住嘴,腰身手臂时皆备禁锢。
刺客!
流毓晃动,齐语白手脚因为酒意而有些绵软,在听到金玉交错之声时却被身后之人绵绵密密吻向颈侧。
混账!
齐语白怒极挣扎,从袖中掏着匕首,手却被扣住。
殿中沉郁之气,齐语白轻撑着头,觉得自己应该是真醉,头疼很,心里也沉很。
沈醇……或许他开始就不该去草原,不知真情,便不会将心留在那里,可若不去,他又怎能遇上让他如此魂牵梦萦人,又怎知他会那爱个人。
甚至想要违背良心道德,不顾切将他捉拿关起来。
但冷风吹过,神智又清醒,为帝王者,不可纵情任性,只有真正坐在这个位置,才知其中权衡有多难,幸得沈醇教导,如今他也不算焦头烂额,却也知道若挑起两国战端,将造成多大灾祸。
轿撵在寝宫前停下,齐语白被搀扶入内摒退左右:“都先下去吧。”
他仍是觐见时装扮,显然未来得及换上衣服就来,只是与那时冷漠不同,此时他眸中情绪极深,唇边也因为刚才缘故略显深红,让齐语白轻轻动下喉结。
“尔等可以……”齐语白被吻住时轻轻推开他脸,维持着话语中稳定继续道,“没有朕允许,谁都不许进来,若再闯入,格杀……”
他耳垂被那唇轻亲着,直引呼吸轻颤,背后蓦然发热。
齐语白咬住唇道:“若再闯入,当即逐出宫去!”
“是,陛下。”外面众人纷纷行礼。
帘帐之中烛火在瞬间尽皆熄灭,匕首落地时,他腰身被扣,转身迎上那人强势而充满掠夺性亲吻。
齐语白正欲挣扎,手指扶向他颈侧,却碰到繁琐饰物,听到彼此鼻息,眼睛睁大时手已放松力道。
这个人,这个熟悉怀抱,都只独属于那个思念已久人。
人未见,心已热,齐语白腰背贴上床榻,流毓尽散,却已经顾不得许多。
“陛下!您没事吧陛下!”殿外传来大太监问询声音。
“陛下可要人侍奉?”大太监谨慎问道,被那流毓下蓦然锋锐视线扫过时低头沉着气匆匆退下,“是,陛下。”
殿中宫人皆退,齐语白听着殿门关闭,轻轻松下肩膀。
既为孤家寡人,登临高位,便不能在他人面前露出疲态来,只有人时,才能放肆感情,独自舔舐伤口。
他掀起帘帐,看向摆在旁桌上酒壶。
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可若不借,他这满心思念和难过要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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