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白看着他，他虽说着玩笑
话，情却是真，若真是在殿上通
心意，他也不知自己会如何。
眼前有些湿润，泪水竟不受控制涌出来，齐语白眨下眼睛，看着面前敛笑意满目担忧人将脸埋进他怀里。
沈醇感受着怀里蔓延湿润道：“阿白，这事应该
先哭吧。”
“那你
起……”怀中之人瓮声瓮气道。
沈醇笑道：“不哭，要是哭，你就该笑。”
“你跑之前那晚床上。”沈醇轻轻挑眉，“你没听见？”
“……”齐语白强忍着眼眶中酸意道，“你那时说，怎
听见！”
“怪，应该说大声些。”沈醇捏着他脸颊道。
“怪……”齐语白侧开眸抿唇道，“是离开，……”
“别哭。”沈醇轻声道，“不怪你，知道你有心结，心结不解，你不可能留在那个地方。”
沈醇看着怀里阖眸轻睡人，他不知多久没有休息好，眼下竟隐隐有阴影，即使在睡梦中也蹙着眉，睡极不踏实。
“别走……”他轻轻呓语着，手不安试图抓住什。
沈醇握住他手道：“阿白，醒醒。”
齐语白梦境蔓延向无尽黑暗，黑暗光影中那人行走身前，不论他如何让他留下，他都未曾回头。
“别走！”眼睛蓦然睁开，齐语白视线回拢，看到面前目含关怀人，手臂搂上去时呼吸都在颤抖，“你没走，太好……”
脸皆是热意，轻声问道：“你来就是来折腾？”
“陛下不愿？”沈醇轻声问道。
齐语白抱着他肩膀，眸中已觉酸意：“你说呢。”
沈醇抬头，看着满脸通红，目染泪意帝王道：“你愿意……”
齐语白呼吸微颤：“……沈醇……”
“不会。”齐语白闷声道，“岂会笑你。”
“若是三岁时被打屁股，哭呲哇乱叫，你会不会笑？”沈醇笑道。
齐语白抬眸看他
“你知道……”齐语白看着他，鼻息已开始颤抖，“你既不怪，为何殿上不看眼？”
那些强忍伤心难过唯有看见特定人时才会释放。
“陛下，各国来使，嫁是七公主，怎好跟你眉来眼去？”沈醇摩挲着他脸颊道。
“借口。”齐语白抓住他手道。
沈醇笑下，与他挨近道：“其实看你，借着喝酒时候看，阿白穿帝服真好看，只是不能多看，多看怕当场劫陛下就跑，也怕你按捺不住跟着跑，岂非乱套。”
“阿白不哭。”沈醇揽着他，轻摸着他发道，“哭就成花脸猫。”
“你！”齐语白从他怀里抬头，深吸口气道，“没哭，只是没想到你会来，你……怕你怪……”
他话语到后面已经软。
“怎会怪你？”沈醇摸着他眼尾道，“不是跟你说，让你做你想做事。”
“什时候？！”齐语白惊讶道。
“阿白。”沈醇低下头吻住他道，“叫夫君。”
“夫……”君。
这个人真来。
帘帐轻散，烛火摇曳，红烛缓缓滴泪，吞噬半根，殿外太监侍卫本有些焦心，却是等许久也未听其中传唤。
夜明星稀，冠冕流毓与玉石坠饰交错在地上，墨黑发与发辫勾缠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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