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事宫女匆匆起身往殿外而去,其他宫人则小心翼翼收拾着桌面和掉落在地上饭菜。
“打死?”齐语白下朝被拦在半路时垂眸问道。
“是。”宫女低头道,“长公主吩咐,请陛下宽宥。”
“她说何事?”齐语白问道。
他本无意留下齐思琪,除替嫁之事,许多事情她都不无辜。
“那得生有多出色。”小宫女面颊已红,“当初七公主……”
“此事不能说!”掌事宫女道。
小宫女脸色微白,忙住口道:“是,不敢。”
可这样话夜之间并非只有处说,各国来使,入殿侍奉宫人何其多,只奉菜,倒酒,收拾宴会,掌事,粗使零零总总就有数百人。
虽不可近观,却也远远看过,处住嘴,还有其他处开口。
温相本不欲掺和此事,因为其中本就是笔糊涂账,南溪王前来,自然不是为什七公主,他与那人虽只有两面之缘,却也知道那人非尚朝可随意摆布,做男儿如此,让陛下倾心也不奇怪:“陛下,南溪王不可随意糊弄,他王后若随意处理,只怕两国征战不远。”
“若不处理,南溪岂不借题发挥?”另臣子道。
“在下说是不可随意处理,取用搪塞之道。”温相道,“否则边关之祸未必不会再上演次,到时候是王尚书前去抵挡?”
“温相言之有理。”齐语白道,“此事诸位想出万全之策再来与朕商讨。”
“是。”其他臣子虽有踌躇,却归列。
礼后退下。
齐语白开口道:“还有何事?”
帝位非他所愿,可既已坐上,便该担责,但后妃之事却是不必,他既已是沈醇妻,又怎能再娶其他人。
斟酌年也是斟酌,十年也是斟酌,只要他不愿,上无太后,也无人能勉强他。
“陛下,南溪之事还需陛下权衡。”老臣出列道。
百
“殿下,您用早膳。”宫女捧膳食放在桌子上。
可东西刚刚放稳,就被坐在旁女子掀翻,饭食碗筷掉地:“本宫要见齐语白!”
“殿下,不可直呼陛下姓名!”宫人们跪地,皆有些诚惶诚恐。
“好,本宫唤他陛下。”齐思琪深吸口气道,“本宫要见他。”
宫人们低头不语,齐思琪将杯盏砸出去道:“本宫可是先帝嫡女,今日若见不到,尔等通通拉出去打死!”
……
“南溪王当真有你们说那样出色?”宫室角正在做活小宫女道。
“当真有,那些金玉玛瑙本多穿戴于女子身上。”另外个掌事宫女道,“南溪往年虽有五官端正者,可多显俗气,见南溪王,才知南溪饰物是有道理。”
“比之温公子如何?”小宫女难以想象,好奇问道。
“胜之远矣,远远看便让人心神恍惚。”那宫女说道。
齐语白轻轻蹙眉:“南溪?”
“南溪乃是强邻,先帝嫁七公主与之和亲,如今南溪王亲临,或许就是来要回王后。”那老臣说道。
替嫁之事已不可扭转,新帝已登基,自然不能再提替嫁之事,朝野皆知当时嫁是七公主,将错就错是最好处理方式。
但此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说,他提,其他臣子皆有点头之意。
“温相以为如何?”齐语白看向左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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