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本有能力阻止这次谋杀却没能阻止，从人类
道德逻辑判断，所以会产生类似负罪感情绪……”豌豆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轻声反问：“不对吗？”
“唔……这种情况嘛，能阻止自然好，因为不可抗力没能阻止……”容远问：“《功德簿》扣分
吗？”
“没有。”
“那就行。”他说完，在路边
个长椅上坐下来，书包放在边，两腿随意搭着，手枕在脑后。路灯昏黄灯光闪烁着，婆娑树木投下大片阴影，将容远完全笼罩在黑暗中。
赵祥从出租车上下来，提着塑料袋脚步轻快地走进学校，嘴角含着抹压抑不住浅淡笑意。忽然听到路边有人喊他：“赵老师。”
“怎
？”杨夏问。
吴贤说：“石潭公园，刚刚发生场命案。”
……
“石潭公园？消息确认吗？”容远问。
“是。”豌豆说道：“尸体已经被发现，也报案。四十五分钟前赵祥曾经在那附近出没，离开时候已经换回普通服装。他是凶手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九十。”
人眼睛白多黑少，显得有些瘆人。
扫眼他肩上橄榄枝和星花，容远淡淡道：“没什。”
吴贤看着少年远去背影，眼睛微微眯起。个下属好奇看看他视线方向，问：“队长，你在看什？”
“他洗过脸。”吴贤没头没尾地说。
“什？”下属不明白。
赵祥其实并不是教书育人老师，只是行政处工作人员。只是很多学生为表示尊敬，也因为分不清职能关系，通常都会称他声“赵老师”。
赵祥没有想到会在这时候碰到认识他学生，心中跳下，转头找声音发出地方，就听对方接着道：“
嗅觉比平常人灵敏些，有时候女生从旁边走过去都能闻到血味道，感觉挺尴尬。”
“是吗？”赵祥觉得怪异，他强迫自己笑笑，说：“感官灵敏也是种天赋，在很多职业上都很有发展前途。同学你是……”他看到那个黑暗中影子，但看不清对方脸，只觉得声音有几
容远沉默不语。
豌豆斟酌下，说：“对不起，因为命案发生地附近没有监控，所以……”
“为什要道歉？”容远打断它话，问道。
豌豆顿顿，说：“因为觉得你在自责。”
“？”容远失笑，问：“自责什？”
“你看监控吗？”吴贤问。
下属说：“看过，没有问题，就是桩意外事故。”
“说不是这个。”吴贤道：“有人就在眼前死，还能那冷静，这是普通孩子该有反应吗？在警察来之前，还有闲心把脸上血迹洗干净。你觉得……这是什样人呢？”
下属想想说：“……是挺冷漠吧？现在孩子都这样，你看看周围这些学生，死者是他们同学，可是有几个人感到悲伤？对他们来说，比起关心死者，更关心自己微博关注是不是上涨。这就是们现在这个社会常态，想想也让人觉得挺可悲。”
“是吗？”吴贤低声问句，放下心中忽然生出抹疑问，继续去安排工作。恰在这时，他手机忽然响，接起来听完后，他对下属说：“杨夏，这边事交给小郑他们，你跟去石潭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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