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唐被细细吻着,正是情浓,初初分开时笑道:“他们若知道他们堪为天下学子表率林大人如此急不可耐,恐怕是要跌掉下巴。”
“吻妻,又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们何干?”林肃用拇指擦擦他眼角道,“这几日辛劳,眼角都有些发青,回去好好休息。”
卿唐在外人面前还能持君子风度,在他面前却是只有片濡慕之情,他寻个舒适姿势靠在林肃怀里,抱着他腰身道:“少爷,旁人都说字好。”
清澈如琼玉,卿唐从前不知他在少爷心中竟是这般形象,直到此字由少爷亲手所写,抱着他告诉他这是他加冠后字。
是不同许多。
有美人,如圭如璧,清琼,清澈如同琼玉般,当真是人如其字。
杨丞看目不转睛,竟想到多年前初见齐清逸时怦人心动,步不能移,只是如今共处室,只觉得相看两厌,再无当初那般怜惜。
“怎,杨公子莫非又看上他?”齐清逸语气带着些许从前没有尖酸刻薄,嘲讽意味深重,“还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殊不知这林卿唐从前给提鞋都是不配。”
“你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如今你给他提鞋也是不配。”杨丞反击道,“你自己往那里看。”
有人从中往外瞧着这贡院外热闹场面,眸中情绪微动,在看到卿唐身影时直接拉开半扇窗:“怎会是他?!”
车中所坐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清河府重回京城齐清逸。
他为官奴三年期早满,只可惜身为庶人也无法从杨府脱身,因为失去杨丞庇佑,他连最简单做活都会遭到别人唾骂,说他不知廉耻,说他欺世盗名,说他是罪臣之子,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最严重便是他是个贱人,便是是个庶民,也如倌馆小倌无甚区别。
杨家父亲升官,连带着杨丞也入京城之地,只是没想到会刚好碰到春闱考试结束。
春风带着微冷,拂到面上时又有些潮湿,可待那白衣青年却如母亲般慈爱,细柔吹在他衣摆上,让他发带飞舞,衣襟如风。
户部尚书马车并不如何奢华,却简约大方,林卿唐上车之时车门打开,从中伸出臂,影影绰绰却看不清其中之人面容,林卿唐笑下将手放上去,被牵入马车之中再不得见。
那牵人之人是谁当真是目然,众皆哗然,有人随马车前行行礼道:“车中所坐可是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当真不收门生?”
“若不能为官,只怕今生都无法睹尚书大人风采。”
马车之中能够听见外面声音,但马车之内画面却是不便于外人看。
“清琼兄……”
他听到有人唤他,那翩翩公子带着和善笑意回礼,复又前行。
那副面容与他有八分相似,他曾经见他之时只觉得他出身那种地方,日后便是陪在林肃身边也不过是做那等事情,同他如今别无二致,可是现在却发觉是不同。
“你在看什?”杨丞问道,并凑到窗边,在看到那发带飞舞青年时睁大眼睛,“那是何人?”
“大人糊涂,那是林尚书家里那位。”小厮看眼说道,“您之前中进士时不是见过?不过这位总觉得与以前不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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