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为甲,还需再考才能成为庶吉士入翰林院,既是要做,便次做到最好,免得来回折腾功夫。”林肃点下他鼻尖道。
“是,多谢尚书大人教诲。”卿唐退后步给他行礼道。
殿试赶早,林肃却是比他更早步入宫,考生林立,卿唐本是心中淡然,到此时却是心神提起来。
他还记得多年前自己只能坐在马车中羡慕那幕,
这多年,继室想起那日林肃便心惊胆战,此时听提醒,安分坐回原处:“也是为望儿啊。”
“望儿能不能成要靠他自己,他自己没出息难不成还怪致远?”林父申饬道。
年龄大,对于男女情爱之事少有追求,耳根子也不如以前软,他知自己亏待大儿子,林肃能做到如今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不能再奢望太多,否则反殃及自身。
后悔?自然是悔,可悔又何用?那孩子如今已经不会再需要他。
继室低头揉着帕子道:“是,知道。”
每每念来,都觉得舌尖微甜。
“字如其名。”林肃摸摸他脸颊道,“清琼。”
“嗯。”林卿唐应声,少爷唤他又与自己默念时不同。
马车驶离那处,齐清逸扒着车窗看着那马车,手指指节泛白,浑身颤抖:“他凭什?他凭什?!他介小倌出身,凭什出入贡院之地,也不怕脏……啊!”
齐清逸捂住脸,杨丞放下打他巴掌手,探身过去去拿下他手掌:“让看看打疼没有,你也是,不是告诉过你那林卿唐贱籍是陛下恩赦?如今京中之人只敢隐晦提起,你却是口无遮拦,是想给杨家惹祸?”
陛下又赐新宅,林肃还没有来得及过去看,这些年与父母同住,不同院落也不打扰什,他倒不拘谨,只是卿唐偶尔请安问好,难免有不自在地方。
“殿试时不必紧张,必然在场。”林肃宽慰道。
林肃官位高升,这些年来往*员虽不多,却也不少,卿唐多多少少也见过,况且那朝堂之上除少爷便只有皇帝最高,他连少爷都不怕,帝颜又不能直视,当真是没有什可怕。
“知晓。”卿唐面上不见紧张,“能有如今待遇,已经心满意足。”
虽说中会元时他觉得自己好像遭雷劈般不知所措,可是他其实没有奢求能够得状元,只要能够留在京中同朝为官便是心中所愿。
车窗关上,齐清逸木愣着任他给自己擦药,目光瞥向他时升起丝怨毒。
春闱放榜,林卿唐得中会元,林府得到消息时林父跌坐在椅子上,知道此事他再也没有阻止理由。
继室安分许多年,也尝遍尚书大人母亲好处,只是她儿子考乡试刚刚才过,虽是比那些考不上要好很多,但是此次春闱却是直接落榜,比林卿唐却是不知道差多少里。
“老爷,望儿才是致远亲弟弟,就算不教别人,也该教教自己亲弟弟不是?”继室心中不是不气自己儿子不争气,却也对林卿唐眼红很。
林父叹气道:“致远拜相,陛下又赐新府邸,他如今尚未搬过去你还能逞逞威风,若他搬过去,你觉得谁还会给你脸面,人要懂得知足,不过这些年,致远当初话就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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