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在心里出现，他
右手就被人拉住往上提
下。
熟悉气息从身侧传来，陈生猛地回过头，竟是看到金羽出现在他身侧，拉着他右手，给他戴上件东西。
没有去看手上东西，陈生只看着金羽那张脸。而金羽则朝着他无心事地笑笑，似乎无声地问他，你为何这样看着
。
“你在看什
？”
金羽放轻声音，态度与过往样。
在心里细细算着他们离去日子，陈生眯起眼睛，想着念着，只觉越来越困。
实在抵挡不住睡意，陈生困倦地闭上眼睛，在风起云动白花飞舞时候，想起他生。
时至今日，他仍记得威后脸，也还记得春英走前与他说过话。
他没有对不起威后养育之恩，也没有对不起春英教导。
他记得金羽，记得金羽对他说去吧，也记得苏河，可苏河却在问他，为何不替自己报仇。
陈生没有动手赶他离去意思，却不料这人会来到他面前费力地坐下来。
在吱嘎吱嘎声响中，木偶将木盒子放下，明明没有五官，说不出话，但陈生总觉得他是喘口气，好似走累样。
也是，拖着这个身体，没人会不累。
与木偶相同，拖着年迈身体，陈生也觉得累。而人累，就想睡觉。加上陈生不是个话多人，所以他没有去问木偶为何坐在这边。没有五官木偶也没有与陈生交谈意思。
此刻他们两人坐在门前，个左边，个右边，都在看着街道上行走人们，谁也没有打破平静局面意思。
看去就知对方是什情况。
这人怕是生前死后执念过重，心中放不下过往，宁可不转世也要留在人间，完成生前某个执念，并为此可以做出交换代价鬼魂。
像是这种类型鬼魂，死人身体他们般用不，大多数亡魂都会选择抢夺活人身躯。而看他样子，他怕是不愿抢夺人身，因此选最不好木头寄魂结咒。
这还是个宁可使用不灵活身体，也不愿害人鬼魂。
倒是个品性不错人。
这多年陈生不
声音到这里变味道。
他又梦到其他尊上，此刻他们都站在他面前，谁也不说话，似乎都在指责他。
而他就和末夭样，面对着过往，他们不敢回头。他们都不觉得自己为世人抛弃好友是对，只是当时他们已经没退路。
不过这个理由并不足以磨平过往，他们也过不自己这关。
所以陈生知道自己和末夭样，他们都不该梦到过往。
坐着坐着，身体冷下来。
不知怎回事，昏昏欲睡陈生忽然想到苏河死那夜。
那日他和金羽就这样坐在门前，坐夜。
而如今苏河金羽都不在。
他们走不知道有多久……
因为这点，陈生收起敌意，他见木偶骨节处不断有金光溢出，知道这人死前怕是个行善积德、地位不低人物。
而他遗愿想来是完成。
要是遗愿没有完成，他身体不会散开，金光不会从木头中流出。而灵魂消散，则说明他要消失。
陈生不知道他清不清楚自己要走，陈生也不想去告诉对方他将离世情况。
木偶抱着个木箱子，行动迟缓，慢吞吞地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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