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叙简直是恨红眼,可万般情绪涌到嘴边,却只吐出个你。
“你”怎样呢,说怨他恨他,说这些话他也这会儿也没力气听,可这会儿担心在乎人命悬线担忧倒叫他个人受干净。
“哧”声,轻微声响,是萧崇叙拿出来柄小匕首划伤手腕,血从手腕上淌出。
他伸手上去抬起小九下颌,用力掰开,将右手腕上不断流血地方抵过去。
小九眼睛已经睁不开,却听到萧崇叙沉声吐出来个字:“吞。”
他时不察,加之小九身上血腥味本就浓重,他这时候并不知道小九是在吐血。
可是说完,却感觉到丝不对,因为顺着萧崇叙脖颈儿留下液体越来越多,沾染他衣领甚至蔓延到前襟。
“小九,你在干嘛?!”
小九捂住嘴手指脱力,这口鲜血呛出后,好若给这几日强压旧伤寻到出口,他再运不起内力来强行压制,大口鲜血从小九嘴里吐出。
他这时候还分心思嘴里说些胡乱糊弄崇王话:“……认罪服诛呢。”
塌塌地装死。
萧崇叙这时候感到背后不同寻常灼热,把人往背上颠颠,便轻易察觉小九本就体轻得已不似成年男子,而这段时日里这偏瘦体格又掉不少斤两。
可能是萧崇叙脸色实在是可怕,那些人在他脚踹昏迷个小牢头后,都不太敢再去触他霉头,而是抓紧时间派人去通知现在刑部主事任大人。
萧崇叙感觉到小九已经在发烧,身上浓郁血腥味昭示着他身上伤不轻。
他不自觉加快速度,路往崇王府飞奔。
黑夜中,凉风习习。
这偏僻处老树下,小九无力地扬起来那节苍白细颈,失血色唇含着萧崇叙划开口子手腕,喉结无声地滚动两下。
“外伤有些严重,但是皆用上好伤药,只要不要妄动,好好休养,不用月余便可好利索。”那老大夫诊着小九脉,又补充道:“这内伤须得慢慢调理,不可冒进,这体内火盛可是服用大量补药?那些人参鹿血什可别再服用,虚不受补,知不知道?”
萧崇叙听他这样话本就气不打处来,却被扭头时撞入眼帘大片鲜血熏红眼睛,时间心里又焦急不安又气恼又恨得不行,活到现在头回体会这多矛盾杂乱情绪股脑袭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不得已,他只能先在棵树下停下来,把小九从身上放下来。
这放下便直直看见,小九眼皮紧闭着,半张脸上都是血,衬得上半张脸更加苍白出奇。
而更叫人悚然是,他原本发热身体也逐渐开始变凉。
“你!”
头脑昏昏沉沉小九在这轻微颠簸里清醒过来,他确实是伤得极重,因为受刑时忍痛不吭,那下手牢头也不知深浅起来,这使得他身上挤压许多内伤。
这时候见到萧崇叙,心绪起伏,那股压在喉口腥甜瞬间涌上来。
这让小九有几分猝不及防,抬手捂住嘴想要咽回去时,却已经来不及,几滴鲜血顺着他沾满脏污手指缝隙滴出来。
萧崇叙此时感受到后颈滴落温热液体,还以为是小九在自己背后忏悔地流泪。
“这时候哭也没用!”萧崇叙声音状似狠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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