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开口：“你到底在幻境里看到
什
？”
秦策蹙眉沉默，半晌才道：“没什。”
“没什？没什发疯似地要z.sha？”
“……”
“及格和不及格，常哥和许霄，看到
都是同
场景幻
对方潜得更深，替她砍断那根纠缠不休海草。
压力骤减，随即唇边传来柔软触感，是他拦腰抱住她，替她渡口气。
他拦腰托住她，护着她路浮上海面。
不远处，许霄正开船匆匆赶到。
*
她视线陷入无尽黑暗。
……很好。
横跨个赛区，她几乎要忘记这件事，结果偏偏在最致命时刻，系统提醒她。
她原本是个瞎子。
——反正
也活够，不如成全你忠诚和责任。
常肃正自己往船上爬：“不……不客气，你们谁拉……拉把？”
太高太壮，有时也不是件好事。
这边三人忙着拉常肃，那边凌橙暮和秦策则遭遇不小麻烦。
当时翻船，两人被甩得最远，又遭漩涡阻挡，以致许霄没有在第时间找到他们。
更糟糕是，这里似乎有怪异海草从海底蔓延滋生，道道缠住凌橙暮脚腕。
定转过头来，看到他脸上仍微微红肿，可想而知她刚才扇耳光时候有多狠，难免有点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哈，瞧瞧你这……”
她本能地想摸下他脸，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太合适，手尴尬停在半空，正打算悄悄缩回去。
岂料陆零侧头，竟主动把脸贴在她掌心。
他低声笑道：“无所谓，反正你头发也被扯掉好几绺，很公平。”
“……”
流星盾牌冷却时间到，众人支起结界，驾船以最快速度驶离幽灵奇景。
这夜就要过去，东方云层隐约透出熹微晨光，黎明将至。
危机暂时远离，其余队员不得已又换遍衣服，纷纷开始第二轮补觉。
秦策代替许霄开船，而凌橙暮就坐在他旁边，趴在栏杆上发呆，像是睡着。
当然，其实没有睡着。
——只是可惜，阿策，们没有辈子。
是她声音。
是她记忆深处最痛苦不堪声音，哪怕曾经忘记，但凡触及角痕迹，都有绝望流泪冲动。
她怀疑这是人之将死，耳边出现最后幻听。
……下刻，现实覆盖回忆，手中盲杖被人强行夺走。
凌橙暮迅速拧开盲杖刀刃，砍掉其中数根，但仍有根最粗壮海草，从她角度时半会很难砍断。
海草越缠越紧，明显是要将她拖往更深海底，没有着力点她只能挣扎前游，顿时陷入非常被动局面。
在这样彼此抗衡过程中，肺里空气几近耗尽，纵然是她，也开始焦躁起来。
而灾难却不止于此。
融入海水，随浊浪浮沉绿紫光芒，像是被暗夜吞噬般，忽而寂灭。
“你在幻境里居然也没对动杀心，很不错已经。”
伍时玖触电般收手，耳根泛红，却仍白他眼：“你这人虽然招人讨厌，可也罪不至死啊。”
说话间，两人忽觉船尾沉，回头发现是常肃双手托举着观月绫子，直接把后者扔上船。
观月绫子摔在行李箱上，披头散发像只美丽水鬼，她抽空赞叹。
“常先生，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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