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被他推
个踉跄，眼见他猫腰钻进车子，熟练地打转方向盘，将车子从前后车辆
夹击中开出来。
她这才意识到他要干什
，不顾车子将要飙升速度，拍打着玻璃试图拦下他，“喂，你停车！停下啊！”
玻璃砰砰作响，穆晋北本想不管不顾
脚油门将她甩开，谁知速度还没起来呢，她手在后视镜上带下，人已经摔在地上。
他焦躁地闭闭眼，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沈念眉已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昨天在台阶上没摔下去那跤，这回摔个彻底。手掌蹭破地方伤上加伤，渗出血来；好在是冬天，穿多，腿没伤着，只是侧膝盖
他误会。
念眉要解释，“不是，
……”
他却抬手打断她，“不管你惦记什，今天这辆车归。你能不能敬业点儿，把车给开回去就行，哪儿来那多废话？”
他有双狭长黑亮眼睛，但凡有丝笑意，眼尾都是微微上挑，瞳仁温软如上好琥珀；可要冷冽起来，就是染寒霜尖利刀锋，刮你眼，都让人生疼。
以往他耐心可能比现在稍好点儿，可他今天不知是酒气上头还是重感冒缘故，头疼厉害，很不舒服，只想赶紧回酒店去好好睡觉，完全不想在这里应付个代驾。
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念眉只能全力追上他步伐，车钥匙还沉甸甸地压在她手心里。车就停在对面马路边，银白色优雅线条，崭新漆色和耀目三叉戟标志，车牌数字是1314。
她不懂车，但这辆车她眼就能认出来。
车是叶朝晖，试驾和提车时候她也去。他随口问她喜欢什颜色，她只笑笑说，知道你喜欢黑。
他最后却挑白色，与她常穿白色衣裙十分搭调。
哪怕这代驾是个女人，还挺漂亮。
然而沈念眉对他认知也几乎定型——唯独尊，不考虑别人感受，昨天第次打交道时候是这样，今天亦如是。
“对不起，是来找人，不是什代驾。”她被他噎得不轻，这会儿也索性老老实实跟他交个底，“这车没开过，也不定就会开，但如果你能告诉怎样可以联系到叶朝晖，可以试着开车送你回去，不收钱。”
说完她也有点窘，像他这样人又怎会在乎这点小钱？
果然，穆晋北又深深看她眼，含几分嘲弄意味。但他没再多说什，只是快步绕过车头走到她跟前，劈手夺走她手里钥匙。
回忆有时美好，有时伤人。她胃里隐隐作痛，已经不知该说什才好，想问话终于问出口，声音涩涩，“请问……你到底是什人？这辆车怎会在你这里，叶朝晖呢？”
车头另侧穆晋北正打算上车，动作滞，也终于重新抬起头来看看她，“你认得这辆车？”
何止认得车，她还认得车主人。
穆晋北手肘搭在车顶盯着她瞧。沈念眉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却不惮于直直地回视他，仿佛笃定他这里有她想要答案。
穆晋北却忽然笑起来，带点戏谑，“就纳闷儿大晖那家伙怎好端端在苏城买辆新车，原来是夜夜笙歌，连代驾都混个门清儿？怎，是惦记这车呢，还是惦记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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