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北你可来,给你留上座儿,赶紧!”
“先罚酒啊,罚酒三杯,红白自个儿挑!”
穆晋北被陈枫迎上来勾住肩,直接摁在他旁边位子上,“咱们哥俩都多久没见?难得见回,你说你还迟到,还以为你不来呢!老规矩啊,迟到罚酒三杯,呐,罚酒都给你准备好。”
穆晋北笑,坐下去又站起来,往他肩头捶拳,“你小子结婚能不来?前天就到,
他们本不是这样。
她闭闭眼睛,就在这短暂两秒钟里,电话通。
“欢迎光临!先生个人吗,请问有没有预订呢?”
这样冷天,迎宾小姐仍旧穿高衩旗袍,只是上身披不知真假狐裘,笑容满满,香气袅袅。
穆晋北感冒症状严重,是忍着头痛来赴约,闻到这香气忍不住又掩嘴咳嗽,咳完才报上订位名字:“……陈枫。”
历新年刚过,许多律所听是这种案子,对方还不肯和解,都不愿意接。好不容易有个颇有名气律所愿接,开口报价就要七万。
他们南苑昆剧团现在处于最困难时期,别说是七万块钱,就是七千,下子也拿不出来。
这天拖过天去,人在里头要平白多受许多罪。而她也没有更多时间,明天又有演出,苏城文化艺术节,他们承担表演场次,场都缺不得。
她从最后家律所走出来时候,步履沉重,身体却是空落落,胃里尤其难受。她还是早晨出门时候胡乱吃两个糕团,中饭和晚饭都没有吃,也没有胃口。
心里有说不出颓丧和懊恼,石头样堵在胸口。昨天……要不是昨天演出结束之后被那个莫名其妙男人给绊住,至少她还可以见夏安他们面。
“在二楼包厢,这边,请跟来。”
穆晋北踏着古色古香木质楼梯上二楼,楼下有评弹,他鼻塞得厉害,头重脚轻,听什都嗡嗡。他随口问句,“你们这儿有唱昆曲?”
迎宾小姐愣下,恭敬道:“不好意思,昆曲没有,只有评弹。周五到周日还有琵琶和笛子演奏,吹笛倒是以前省昆剧团司笛名家。明天就周五,您要不明晚过来听?”
似曾相识建议,穆晋北听就觉得头疼加剧,摆摆手。
包厢门口木牌上用烫金隶书写着“柳摇金”三个字,是这里没错。他推门进去,里头聊得正起劲人蓦地顿,继而是更大喧哗。
天就又这过去,外面天气不好,墨黑天空中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她就站在老城区不甚明亮路灯光晕里茫然四顾。
手机攥在手里太久,手心里都凝起层薄汗。那个烂熟于心号码,她想又想,个数个数地输入,又删掉,再输入……终于还是按下拨号键。
最后次。她再麻烦叶朝晖最后次,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救夏安他们出来。
她知道他这几天在苏城,他有个好兄弟在这里定居,马上要举行婚礼,早就订好日子,他要来观礼。
其实她是很紧张,即使是在相识之初时候与他通话,她也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怕啊,怕听到他冷硬拒绝或尖刻讽刺,怕像他们最后次争吵那样,听到严重刺伤人心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