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陈枫正好打完电话,听他这话就挤过来,暧昧道:“都听爸说,你跟你妈去枫塘剧院看牡丹亭,看完还不肯走,意犹未尽地说有事儿找剧院经理谈。你说你个大男人,又不懂昆曲,留下来跟人家谈什呢?要说,别不是看上人家台上哪个妞吧?怎,是不是春宵帐暖没把你给服侍好,所以才感冒?”
穆晋北睨他眼,“你个快结婚人,问这多干嘛?要是真,你得有多羡慕嫉妒恨啊?”
叶朝晖却微微变脸色,“你去枫塘剧院看戏?南苑昆班
叶朝晖就坐他另边,把台面上斟好三杯酒放他面前,“别以为可以糊弄过去,罚酒还是得喝。”
“怎连你也跟他们块儿整?菜还没上呢,先喝三杯就趴下。”
“唬谁呢,你酒量深浅们还能不知道?”
穆晋北笑着摇摇头,“今非昔比,尤其今天,病着呢,难受很。”
叶朝晖终于蹙蹙眉,“还是失眠症问题?”
昨儿个着凉,今儿睡大半天身上都还不利索,要不是惦记你这餐饭,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
“敢情儿是为好吃好喝才颠儿颠儿地跑来,不是因为想见啊,真是太伤心!”陈枫装模作样地抹眼泪状。
“扯淡!”穆晋北笑骂,点支烟,“你媳妇儿呢,怎没瞧见?”
“今天说好是单身派对,兄弟几个过,不带女人玩儿!”
他说豪气干云,坐在另边叶朝晖闲闲地插话戳穿他,“是人家不带你玩儿吧?听说你老婆和她闺蜜们今天去俱乐部有猛男秀,而且都是金发碧眼,你可得看紧。”
他啊声,“也不全是,这次来苏城,难得还睡两个囫囵觉。主要是感冒,你听不出来,这鼻音重……那丫头真狠!”
他在枫塘剧院那沙发上醒过来时候,简直以为自己睡在大街上。跟前两扇窗户都大敞着,北风那个吹呀,要再飘点雪,他都能演白毛女。随手搭在身上大衣也滑落在地上,不知是不是那丫头扯掉。还满屋子飞都是人民币,要不是他真好好睡觉,还以为自己被失眠折磨得出现幻觉。
真不能小瞧南方冬天,苏城虽然冷不过北京,可是屋里屋外气温样低,他是彻底被冻醒,于是立马就感冒。
叶朝晖笑他,“这才来几天,就有艳遇?你妈不是跟着你块儿来吗,不用陪她老人家?”
穆晋北叹口气,“要不是陪她去看戏,也不会得这场重感冒。”
陈枫边摸手机边道:“靠,怎不知道?非好好教育她番不可!”
穆晋北佯装惊讶,“她本身不就是教育工作者,你还能教育她?”
叶朝晖掸掸烟灰,继续拆台,“他随便说,你就随便听,接起电话他就成三孙子。要不人家怎能这爽快就让他出来跟们这些狐朋狗友混呢,那叫调虎离山。”
“你!给等着!”陈枫忿忿朝他指,那头电话正好通,果然立马缓下声来,完全换副面孔,“喂,老婆……没事没事,就是想你,打电话问问你……”
穆晋北笑着抿口茶,上好六安瓜片,茶汤清冽,香而不涩,热滚滚口下去,身上暖起来,鼻子也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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