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脸色愈发苍白。他反倒心情大好,“你刚才去洗手间洗过
念眉心跳咚咚漏半拍,“你什意思?”
“喝点儿酒倒不至于难受,可加上感冒就不样。你瞧这感冒还没好呢,鼻塞咳嗽浑身无力……再喝酒,要醉不醉,半夜里该睡时候又兴奋得睡不着,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啊?”
他认出她是谁?念眉忍不住心虚,只能强作镇定,“都不知你在说什,那天你发烧,还是送你去医院。怎到头来还被你倒打耙?”
穆晋北笑笑,手拨弄着另只手腕上珠子,就像头回在王海会客室里见到她时候样,“你是不是真当瞎目合眼好糊弄呢?是谁在枫塘剧院答应唱戏又唱半儿就跑,还把两扇窗给推开,大衣给掀地上,钱也飞得漫天漫地……行啊,杜丽娘小姐,你挺能耐啊,就这样还想着瞒天过海呢?”
念眉无话可说,“你什时候认出来?”
梯门开,门外刚好有送完行李上来服务生,见她这样吃力,赶紧上前帮忙扶住穆晋北,两个人又费番力气才把人弄进房间里去,安置在套间大床上。
“谢谢你。”念眉向年轻服务生道谢,见他微笑着没有立马退出去意思,恍然明白过来是不是应该要给小费。
她身上没带多少钱,给小费说不定就连家都回不去。于是赶紧回身到卧房去搜穆晋北,还好他钱包就装在上衣口袋里,她掏出来抽张钞票递给服务生小哥,才算把人给打发走。
她靠着门呼出口气,大冷天她居然出身汗,头发都黏在脸颊上,难受得要命。
她借外面洗手间洗把脸,拿不定主意该拿穆晋北怎办才好。喝醉酒人不省人事地仰躺,万呕吐窒息那是致命意外,她总不能整夜就在这儿陪着他,可也不能妄顾危险就把他个人丢在这里。
他冷冷笑下,“好歹帮你个不大不小忙,把你那几位’同事’给捞出来,怎着也得问问底细吧?南苑昆剧团几个小子惹事儿,你跑不脱干系,是谁不是谁不挺好猜?不过要说起来,这只是做个确认,早在你来作代驾那晚就知道——你手机铃声很特别啊,是你自己录唱段吧?”
原来他早就知道,“所以你才找借钱?”
“不然再怎找你?也不可能有机会帮到你忙。”
念眉垂在身侧双手握紧,“你到底想怎样?”
穆晋北看着她脸戒慎,勾唇道:“你觉得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间里共处室,男人通常会想怎样?”
谁知她擦干脸上水珠回到卧房门口时候,却看到穆晋北已经兀自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朝她笑,“辛苦你,是不是见这快就清醒,很意外?”
念眉也就愣几秒种时间,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装?”
“也不能这说,今晚确喝不少,那些酒精杯杯倒进嘴里你也看见,那可做不假。只不过酒量你大概还不清楚,这点儿酒还放不倒。”
念眉气闷,“那你干嘛要装成醉得很厉害样子,折腾人好玩儿吗?”
“还不赖。”他笑着,“折腾别人其实没什好玩儿,不过是你就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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