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怎这晚还不见回来?要不要去接你?”他果然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焦虑。
念眉看眼浴室门,竭力使自己声音听起来比较自然,“没事,今天来参加个朋友婚礼,现在还在酒店里。”
“什朋友,怎不知道你有什朋友最近结婚?”
青梅竹马情分就是这样,熟到容不下点
穆晋北步步为营,她完全无法拒绝,可如果接下来要发生事算是回报,未免代价太大。
最可悲是,她知道他说点都没错。她没法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去求助叶朝晖,她还想保留点自尊。
尽管这自尊也很快就要被另个男人碾得粉碎。
她看着不远处房门,这个时候夺门而出还来得及,穆晋北不会冲出来拦住她;或许以他骄傲,也不屑于吃相这难看,强迫个无力反抗女人。
可他已经让她见识过,他有权势和手段,高高站在食物链金字塔顶,睥睨或吞噬,都随他心意。
脸?正好,也想洗个澡,不如你在这里等会儿。”
“不会等。”她哽声道,“穆晋北,没想到你是这样人。”
“那是啊,你才认识几天呐,当然不解为人。”他站起来凑近她些,身上酒气和男人气息又迎面而来,暧昧道,“可不管怎说,帮你忙,你总得有点儿回报吧?”
“说过请你吃饭……”
“噢,是吗?颐春居那顿早茶是埋单,今儿这婚宴是付礼钱,哪顿算你请呢?别说下次啊,不爱听这词儿,离着十万八千里呢,什时候能再遇见,谁又说得准?”
她心绪纷扰,口袋里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夏安。她看着再熟悉不过名字,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接他们出来时候几个人憔悴面容,尤其是夏安以为她去求叶朝晖时眼里盛满愤懑和冷漠。
每个人都有自己骄傲和倔强,她应承过他没有去求叶朝晖也不会去求,可现在如果就此委身于穆晋北,又有什本质上区别呢?
她怔愣地盯着手机屏幕,错过接听时间,对方收线。不出分钟,又重新打过来。
她知道她不接话,夏安今晚会发动所有师兄弟出来满城地找人。
“喂,安子?”
“……那晚你发烧是送你去医院,医药费也是垫付。可以不要你还……”念眉挣扎着说完,其实自己都觉得徒劳。
果然,穆晋北挑高眉毛,“你好像忘记害感冒发烧罪魁祸首是谁啊?如果这也算回报,那至少得让你那几位‘同事’再进去受回罪,再捞他们出来,才算扯平。”
听出他话里隐含威胁,念眉惊,“你不能这做!”
“那就要看你怎表现,你应该明白,能做还远不止这点。”他摆摆手,脱下外套,踢掉鞋子就往浴室里走,走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对她说,“手机在你手里,不过建议你还是不要打电话给大晖。什事儿都讲个你情愿,尤其是男女之间。看刚才在婚礼现场他就这放你跟走,也不像是会插手咱们恩怨样子,你这时候打过去只会让他为难。”
念眉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进浴室,很快传来淋浴水声,身体阵阵发冷,忍不住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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