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然不样,他们都已是成年人,生活不平磨去他们棱角,让他们变得成熟,却也世故、圆滑,懂得隐藏真实自己。
直到再遇见真正在意人,轻易就撩动心弦,伸手就能将苦苦隐藏那个自己从内心封闭安全角落里拽出来,那些曾经遭遇苦与痛才终于重新现世。
“跟他走不到起,对吗?他从开始就知道,你也知道……你们都知道,只有个人,像个傻瓜…
念眉看着他,“穆晋北,你不必这样。不是小女孩,就算你对再好,也不能把剧团卖给你。”
他露出笑意,“说不会逼你,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今天是看在你手上有伤份儿上,要搁平时可没有这伺候别人道理。”
她把筷子放下,“你刚才说,叶朝晖照顾他妈妈……是怎回事?”
他正吃鱼,头也不抬,“这关心你曾经代理律师?”
“你明知道跟他是怎回事,明人何必说暗话?”
子。”
念眉终于抿唇笑笑,“你们家人定很幸福。”
他手上动作顿顿,眼里微微黯黯,“们没长大时候确是,长大……家家有本难念经。”
念眉站到他身边伸手帮忙,被他拍开,“你伤口不能沾水,等会儿爆锅时候再来帮手。”
她只能站在旁边,看他灵巧修长手三下五除二地掰掉螃蟹壳,给石斑里外做“马杀鸡”、铺上姜片和葱段,又掏出螺肉切片,熟练得确不像第次做这样活儿。
他终于认真看她眼,“总要等到你不愿逃避时候,旁人才好开口。大晖从懂事那会儿起就知道他爸有外遇,他妈不想让大人之间恩怨影响他成长和前途,才送他去北京读书。异乡求学,自个儿住校,他吃很多苦,后来高中没读完就转回海城来,因为他妈得抑郁症,需要他在身边。”
“他边上学边照顾他妈妈?”
“差不多是这样。这种病跟般头疼脑热病还不样,不是请个护工料理起居就完,得陪着、得疏导,他上大学之后没少带他妈上北京休养治病,只是没什起色。发展到后来就是闹z.sha,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他救次又次,最后次还是没拦住。”
念眉唇瓣止不住轻颤,“……都不知道他妈妈是z.sha,他从来没讲过。”
“家丑不可外扬,们之所以知道,实在是因为那几年他活太痛苦。”
下锅炒是她掌勺,她没怎做过海鲜,只能凭下厨那点共通经验。他不时也接过锅铲翻几下,屋里很快就溢满浓香。
最后端上桌几个菜还颇具色香味,两个人都饿,就着米饭和菜汤狠吃几口。穆晋北放下碗筷剥虾,他手真很巧,掐拧,两三下就剥出只完整虾肉来放在念眉碗里,“尝尝看,靠海吃海地方,鲜味儿应该不错。”
他十分绅士体贴,懂得照顾人,不疾不徐地坐在那里剥虾壳,把剥好肉都分到她碗里,非常自然,好像原本就应当是这样。这样体验她不曾有过,即使最初跟叶朝晖在起时,他体贴人意方式也与此不同。
但她业已懂得这样温情只是表象,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
“想什呢,还不快吃,凉就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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