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喘很厉害,每走步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快速而大力地跳动。她甚至等不及医院里总是久等不来电梯,直接从楼梯间路往上跑到乔凤颜所住病房。
她被挡在门外,抬起头以恳求眼神看着穿白大褂医生:“……医生,乔凤颜是老
演出彩排时候夏安才来,他直接从机场赶过去,连酒店都没做停留。几天不见,本就沉默寡言男人更加深沉压抑,憔悴圈都不止。
念眉忧心地问:“你爸爸怎样,你这样离开要不要紧?”
夏安摇摇头,“这病也不是两天事,总要工作,爸他解。”
夏安父母只是普通工人,当初送他学戏也是倾尽全家之力,寄予厚望。他十来岁就住在枫塘剧院里,只有周末放假能回家,有时有演出或排练任务,周末也回不去,家里会给他送点衣服和吃来。念眉还记得那时不是每个孩子都喝得上牛奶,夏爸爸或夏妈妈每次骑车过来看夏安都给他带些,还有两袋定是留给她,不管能不能见着面。
那样好人,辈子不擅言辞,她甚至都不太记得他们声音,可是给过温暖她这辈子都忘不。
…”
她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是眼泪还是压抑不地落进米饭里,这下没法吃,定全是又咸又涩滋味。
他递给她纸巾,“你们还有机会。你老师病拖不太久,你卖掉昆剧团,跟乔凤颜瓜葛就到此为止,你仅仅只是沈念眉,你们可以重新开始。”
同样话,叶朝晖也对她说过。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他太清楚自己想要是什,或者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真正投入这段感情,所以说话与旁观者所说分毫不差。
“你为什肯告诉这些?”她不认为他是单纯想帮她什。
她与夏安心头都压着重担,但到台上,他们就是戏中人,现实中切都要暂时抛到脑后。
演出非常成功,隔天场演出地点是海城知名高等学府,这里离乔凤颜住院医院也不远。念眉跟夏安都说好,演出结束就去医院探望老师,他们师徒也有很久没见。
穆晋北每场演出都来,她知道他反正不会错过每次能好好睡上觉机会,渐渐也就习惯。
这天在高校礼堂,他也来,却是演出到半时候才来。高校学生对昆曲热情很高,前排早已没有空位,他就在靠边倚墙站着,外衣搭在手臂上,目光沉静如水。
念眉隐隐觉得不安,他压根不是来听戏,所以没有坐下好好睡觉打算。直到钱、李两位老师也相继出现,才坐实她揣测——他只是来等她,等她演出什时候结束。
穆晋北无谓地耸肩,“你就当看不兄弟难受。”顿顿又补上句,“还有对你那剧团势在必得决心。”
叶朝晖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局面,又怎会为她纠结难受?倒是后面那个理由更可信些。
“谢谢你。”她也平静下来,怪只怪命运作弄,让她遇上他,遇上他们。
穆晋北收拾好杯盘狼藉才走,“你别想太多,好好做你演出,要想剧团东山再起,口碑比什都重要。你老师在医院里还指着你,演完再去看她。”
他确是有卓绝商业头脑和敏锐度,念眉没再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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