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过不多久,就能在海城医院里见面。
夏安敲门来找他,青梅竹马长大人
“不是,他爸爸患糖尿病已经好多年,现在引起肾病,要定期做透析,可能还要换肾……”她难过得几乎哽咽,没想到从海叔那里听来是这样可怕消息。
乔凤颜却显得很淡漠,“那是他们家事,总不能想着让剧团出钱。夏安这几年也算对他不薄,前年上海昆剧团和南京进修都是派他去。长本事就要懂得回报,不能味索取。要是他不想继续待下去,就让他走,翅膀硬是留不住。不过多分钱也不能给,要是他耽误演出,损失还得让他承担。”
要是夏安真提要求,或者说要走,念眉反而好受点。可他选择个人强撑,还有上回那样郑重承诺说他绝不会离开南苑昆剧团,态度其实已经很明确。
乔凤颜是不管远虑只顾近忧人,跟她商量也不会有结果,只能另外想办法。
听说他们优秀青年演员展演第站是海城,乔凤颜似乎很高兴,“上回你们送到海城来治病,老叶也来看,那是最近几年最开心日子。你看到他没有?虽然这几年也老,但还是很有男人味。叶朝晖就长得像他,不像那个女人……”
看护也是样。”
“胡扯,这怎能是样?房间这小,还摆两张床,这会儿刚巧没人住,要再有个病人住进来,卫生间都得两个人共用,这得有多恶心?”
念眉闭闭眼,只能跟她实话实说,“老师,现在们手头不宽裕,特需加护病房……已经住不起!”
乔凤颜很生气,“什住不起,现在花是你钱吗?乔叶那笔钱呢,追回来没有?叶朝晖呢,阿晖呢,嗯?你们不是挺要好,他连这点花销都不肯给你?”
姐妹俩难堪,被她网打尽。念眉艰涩开口,“老师你先将就两天,现在剧团也正是需要钱时候,钱事会想办法,”
她口中那个女人,是叶家正牌太太,叶朝晖生母。
“知道他也很高兴,他也想见到,以前碍着那个女人身体不好,儿子又反对……现在好,有你跟阿晖在起,好像什都不成问题。这次你们来,他也定会再来医院看,定会。”
分不清她是说服别人还是安慰自己。阿晖,阿晖……不知什时候开始她已经这样亲热地称呼情敌儿子,俨然当自己是叶家人。
乔凤颜说起恋人时候总是像热恋中少女。念眉知道有些人是这样,只有身体随着岁月老去,枯槁皮囊里永远住着十几二十岁灵魂。就像老师这样,她生命永久地停留在年少与叶炳相恋那刻,再也没有长大过。
念眉不忍戳破她那些五彩斑斓肥皂泡,匆匆说晚安,就挂上电话。
乔凤颜这才舒坦点,终于问句,“嗯,最近剧团里还好吗?”
“还好。”念眉把剧团近况都跟她说,包括苏城艺术节演出任务和青年演员巡回演出事。
乔凤颜毫不犹豫,“就你跟夏安去,不要其他人。这样机会凤毛麟角,就该给表现最好人,把他们推成角儿!”
念眉握紧手机,“安子他爸爸……身体也出点状况。”
乔凤颜顿下,“怎,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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