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打电话,他口吻依旧淡淡,只说:“沈念眉,机会给你。拿出点诚意和干劲儿来,别让小瞧你。”
她欣喜难以言喻,拼命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才赶紧哽声道:“谢谢你,穆晋北。”
接踵而来就是天昏地暗忙碌,她请专人为剧团设计网站和全新宣传海报,排过剧目重新挑最好,去高校和社区联系定点演出,又个个游说剧团里选择眼前现实利益人们,请他们再起努力次,把剧团维系下去。
都是十几二十年在起生活共事人,不是不通情理,大多也不希望剧团落在商人手里,最后落得个分崩离析下场。但最关键是要有安身立命所在,枫塘剧院没,南苑昆剧团得找其他地方安置下来才行,而这也恰恰是最难。
苏城就这大,有多少剧院只手都数过来。有没有人愿意接纳他们,这个真很难说。假使找不到现成剧院,有宿舍有练功房类似学校地方不
他跟夏安样,点没有怨天尤人意思,反倒转过头来关心她。
念眉鼻子发酸。
又稍稍聊几句,她才告辞出来,夏安跟在她身后,向她道谢:“念眉,谢谢你。”
“是晚辈,来看看叔叔是应该,你们这样客气,会不好意思。”
夏安面色沉凝,“你知道指是什。你帮他转到特需病房来,这样心意心领,可叶朝晖那笔钱是自己心甘情愿放弃,也心安理得,你更不需要对有什内疚或者亏欠。”
很久,好不容易才有辆下客出租车愿意拉她回城。
他们头回下错匝道来这湖边时候,穆晋北还担心她个女孩子单独搭车会不安全,坚持要开车送她回去,这次他却始终没有再追上来。
就算做戏也要看你是不是还有价值。
念眉买点水果和补品去医院探望夏安爸爸。病房护士好像是新来,翻圈坚持说没有这个人。
念眉有点急,“麻烦你再帮好好找找,姓夏,有糖尿病,之前可能从其他科室转过来。”
她怔忡,“换病房……你以为是?”
“不是吗?那是谁,难道是叶朝晖?”他深深蹙眉,握紧拳头,“们家人都不会吃这种嗟来之食,去找他!”
念眉连忙拦下他,口袋里手机恰好响,是短信提示。
她平时惯用储蓄卡里汇入六十万元,银行方面发来消息提醒。
她下子反应过来是怎回事,连带着夏安爸爸这桩,都是穆晋北手笔。
旁边有资深护士过来帮手,似乎才想起来,“噢,是今天转到特需病房去那位吧?”
她翻出手续文件给念眉看,下方签名人是夏安。
念眉诧异极,特需病房单人单间,主诊都是专家级别,夏爸爸情况不好,需要更好看护和更好医生她知道,可照理他们现在正是捉襟见肘时候,特需病房日费用是普通病房倍,怎负担得起呢?
她赶到楼上病房去,夏安恰好也在,彼此都没多说什。她先把带来东西放下,问候躺在病床上夏爸爸,“叔叔,您感觉怎样?”
老人寡言却很慈蔼,“还好,最近感觉精神还可以。念眉啊,知道你们最近遇到难处,你自己保重身体,不用担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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