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旦发生,说什都只显苍白。
念眉坐在急诊诊室门外,墙上时钟时针还没有走到七,外面天色还是片混沌。
医生从诊室探头叫声,“程晓音家属!”
念眉几乎惊跳起来,“是!”
医生摘口罩走过来,眉头隆得老高,“怎撕裂成这个样子,搞不好是要大出血闹出人命。你是她什人?要不要通知她男朋友过来,或者直接报警,帮她作伤情鉴定?”
年轻摩登女孩子不化妆都不肯出门,晓音眼下黑眼线都哭得晕开,擦抹弄得塌糊涂,整张脸苍白如纸,头发也很散乱,憔悴得就像刚从乱葬岗爬出来女鬼。
她不问还好,这问,晓音脸色更难看,几乎立马带哭腔,“……师姐,难受,你别问!”
念眉整个人都慌,坐到她身边,耐着性子劝,“知道你难受,到底哪里难受,你告诉……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是兼职事做得不顺心?不要怕,有什事你跟说,咱们块儿想办法!”
程晓音把脸埋在臂弯里,伏在桌上呜呜地哭,“你别问,别问……什都不想说。”
她那抗拒,碰都不让人碰,恨不能用金钟罩将自己与这世界隔离。阳台上有扇窗没有关,夜风吹进来,念眉背上全是冷汗,最后丝惺忪都散,无力地在她身旁坐下来。
好找,他们可能要跟其他剧团去挤,以后演出就要去跟各个剧院经理谈判,这又是件难事。
尽管困难重重,念眉依然没有放弃努力。现在这样点微弱希望和脚不沾地忙碌其实也挺不错,至少她根本没有精力想其他,很快就将自己从那种伤逝情绪里解救出来。
还未立夏,天气已经提前进入夏节奏。
念眉睡到半夜觉得口渴,想起来倒杯水,听到外面有淅淅倏倏动静,不由还紧张下,以为是小偷。她小心翼翼从门缝看出去,才发觉是程晓音在客厅里。
抬手看下表,还不到凌晨五点,看样子她又是在外面玩到这会儿才回来。
“是她姐姐。医生,她现在怎样?”
“血是止住,伤口也缝好,要不要住院可以自己决定。反正要好好休养,年纪轻轻没结婚没生孩子呢,弄成这样多可怜!”
念眉
好不容易等晓音哭够,她才递上纸巾,声音沙哑,“晓音……”
程晓音已经擦干泪,“师姐,谢谢你陪,想回去睡会儿。”
“嗯。”她知道定有很不愉快大事,而她们都已不是孩童,无法安慰她睡觉起来就什事都可以当作没发生。
程晓音站起来往门口走,念眉这才看到她浅色衣裙后面血渍,而且走路姿势非常奇怪。
可怕揣测从心底冒出来,她快步上前挡在晓音面前拦住她,声音腔调都变:“……你流血,到底发生什事,你是不是受伤?你说啊!”
念眉走出去,程晓音正坐在桌边,手里捧着杯水出神。
“晓音?”
听到念眉声音,她像是受很大惊吓,手抖,杯子里水都漾出来不少。
“师姐?”
“这晚,才回来?”也许本来就怕惊醒她,客厅只开盏小灯,光线昏暗。念眉走近些才发觉晓音异样,“出什事,你为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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