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抽就抽吧，
不要紧
。”
他抽烟不多，大抵也只是心情不好或者受失眠困扰时候才抽
点。念眉觉得他今天似乎有点心事，不好多问，让他在自己车里抽支烟总是可以。
他唇角动
动，把车窗玻璃全打开，“可不是为你啊，是不忍心这新车来就染上烟味儿。觉得这车怎
样，舒服吗？”
全新黑色卡宴，不是什花哨顶级车型，却挺符合他气质和需求。
念眉难得戏谑地调侃他：“怎自己买车，以前不都借来开吗？”
“那到时候来看你们。”她是听出些失落和遗憾，最后最后往往意味着结束，但对她来说更像是闯入个新奇世界，刚刚要有新开始，充满渴望与好奇。
穆晋北问道：“听她们说你最近在排练，就是为这场最后演出？”
“嗯，虽然是最后，也希望尽善尽美。”
“演什？”
“西厢记，长亭。”
“以后在苏城就不是待两天，没辆自己车始终是不方便。你以为每次借车都能遇见美女代驾？”
念眉垂眸，“有那样机会不也挺好？”
他转过头凝视她，“沈念眉，遇见你个就够。”
“讲什？”
“张生要上京赶考，崔莺莺到长亭与他送别。”
穆晋北唔声，“故事听过，她舍不得吧？”
“嗯，舍不得，但没有回旋余地。老夫人对张生要求是‘不第不归’。”念眉不知他问是“她”还是“他”，但其实都样。
穆晋北看着窗外似乎有刹那失神，下意识地拿出烟来，想想又扔回储物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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