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那样
事，她也知道今后不可能再待在南苑昆剧团，这算是她最后
个请求。
念眉没有犹豫就答应她，还是让她唱红娘。
每个人都有各自去处，不是谁都能陪你路走下去，强求不来。
场内灯光逐次暗下去，舞台又慢慢亮
比如津京亲自设计演出印册和海报，而以往演出为节省成本，从没有这样精细地准备过任何印册，只在台前有块窄而长电子显示屏，戏文就像原声电影里字幕缓缓滚动，更别提大规模投放广告。
而在大学任职舒乐组织苏城三所高校百余位学生，包括各校昆曲社团起到现场。
朝气蓬勃年轻人，恰是昆曲复兴最大希望。
念眉眼眶微微发热，清清嗓子。如果个依托舞台生存表演者真有所谓最佳状态，那
她相信眼下她就是最佳状态。
程晓音走过来，低唤她声，“师姐。”
塘剧院最后场演出……你会来？”
他沉吟半晌才字句道：“
定来。”
临要开场时候，穆津京朝台下望眼，兴冲冲道：“念眉姐，哥来，在台下坐着呢！”
念眉笑笑，他说要来就绝不会食言，她倒点也不担心。
但她还是忍不住透过层层帷幔往前看。穆晋北果然已经坐在台下，穿件白色马球衫，手里握有印刷精美小册子，今日上演折子戏戏文全都如数印在里边，封页上是她饰演崔莺莺形象，靓妆丽服。他不知是看到哪段，唇角微勾，极其认真专注。似乎是感觉到她目光，他抬头正好对上她眼睛，露出个好看笑，朝她点点头。
念眉回头，“嗯，都准备好吗？”
她点头道：“好。”
“那就准备上场，什都不要多想，用心唱就好。”
这也将是程晓音在南苑昆剧团最后场演出。之前念眉亲自找上门去，把叶朝晖先前给她那张三十万支票转交给她，平静地说：“知道这些年你在剧团也尽力，大环境不好，让你年纪轻轻就困在这里确是委屈你。这笔钱你拿着，不是直想给你妈妈买套好点房子吗？这些应该够付首款，以后怎样就要看你自身努力。作模特、礼仪或者继续再唱昆曲，怎都好，最重要是保护好自己，别再让关心你人担忧。”
程晓音下就哭，拉住她道：“师姐……你们还有最后场，演西厢记是不是？想演……想跟你们再起登次台。”
他知道她有多紧张，所以干脆不到后台来，就坐在她为他预留位置，远远看着她。
台下已是高朋满座，陆续有人绕到前排来与他握手寒暄，他都起身应对，无不妥。
城中名流富商，近日都收到邀请函至苏城历史最悠久剧院之观赏最后场告别演出，并深以收到此邀请函为荣。苏城条主干道广告位全数投放都是枫塘剧院西厢记演出海报，民间戏迷、耄耋以及文化圈人士这才惊觉又有个古老可怀旧去处要湮没在时代洪流之中，纷纷求票入场。
在念眉印象中，枫塘剧院上座率从来没有哪天像今次这样爆满，位难求。
她知道除剧团自身努力和穆晋北在背后给予大力支持，还有许多人付诸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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