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拽着念眉
衣角不放，越哭越伤心，眼睛眉毛都哭红
。穆皖南按按眉心，走过来拉她胳膊，“不要哭，上楼去找奶奶玩
会儿。”
“
不要……谁都不要，只要妈妈，还有……还有松鼠。”
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条小泥鳅似要挣脱他。穆皖南发火，手上用力扯，“叫你不要哭！你妈她不会来，再哭以后你也都不用见她！”
思思吓住，抽抽噎噎，其实伤心点都没少，眼泪还在哗哗往外流。
“大哥！”穆晋北拦住他，“今天过节，让孩子开心点儿。你先上楼去休息吧，跟念眉哄哄她。”
小孩子听说有零嘴儿吃都应当很雀跃，可思思却只是瘪瘪嘴，“阿姨……”
穆皖南也刚下车，脸色不太好看，远远地走过来，“思思，去练琴。”
大概仗着人多，情绪不好小丫头有忤逆父亲权威勇气，身子往念眉他们身后躲，大声说“不要练琴，要小松鼠，就要！”
“别胡闹，不要任性。上楼去练琴，等会儿再下来吃饭！”
跟在穆皖南身后司机手里拎着看起来颇具份量黑色琴盒，从形状大小上，念眉判断那是古筝。
手，“春节也许能回来。”
“那你们家里……平时就你妈妈个人？”
“嗯，以前还有们，后来长大常不在家里，她也跟着四处跑。人总得有点寄托。不过后来有思思，家里热闹许多。”
念眉喝口茶，上好普洱，酽酽余味，遮盖不那种积年累月孤独。
老爷子和老太太有午睡休息习惯，在楼上卧室还没有下来。
他示意二老还在楼上，这样惊天动地哭，又该让老人家心疼，家人过节不安乐，何苦呢？
穆皖南恢复冷静，只是仍抿紧唇，冷眼看着眼前念眉，眼神有丝复杂微妙，终究什
都没说进屋里去。
念眉拿纸巾边给孩子擦眼泪边问：“思思说小松鼠是你自己养吗？多大，漂亮吗？”
“漂亮，有这大。”思思抽噎着比划给她看，“以前在家里，是跟……跟妈妈起养，现在在妈妈那里，她照顾它。”
穆晋北在旁
孩子大概是刚上完兴趣班，赶到太爷爷家来过中秋节，在半路就跟爸爸闹不愉快。
思思这下哇大哭起来，“……不要练琴，要松鼠……爸爸坏，要妈妈！妈妈……”
症结出在哪里，目然。
念眉不落忍地去看穆晋北，他知道她想问什，摇摇头。
已经离婚，俞乐言不会到穆家大宅来共度这种合家团聚节日。
念眉没见到穆皖南和俞乐言，她有点想念思思，照理过节最开心是孩子，却迟迟不见她，也不知今天会不会过来。
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响，穆皖南黑色轿车停在门口，后座上下来小小身影不是思思又是谁？
只是她看起来不太开心，嘟着嘴巴低着头，差点头撞在穆晋北身上才抬头叫声二叔，见到旁念眉小小眸子里燃起点小火花，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穆晋北好脾气弯身逗她，“怎不高兴，谁惹们小公主生气？”
念眉更是蹲下来帮她把小辫儿整理好，“宝贝怎，还记得阿姨吗？今天阿姨给你带草莓和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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