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却不肯走,“在这儿陪你,总得有人陪夜吧?”
旁护士小姐道:“他这儿用不着家属陪夜。”
直沉默穆皖南却开口道:“就让她陪吧,麻烦你弄张陪护床来。”
穆晋北挤眉弄眼,“幸亏妈折腾累回家歇着去,不然今天说不定又该大耳刮子伺候。”
“老二!”穆皖南蹙眉打住他话头儿,却什也没说,顿顿才道:“早点休息吧,有什不舒服记得叫医生。”
穆晋北却没事儿人似站起来,搭住叶朝晖肩膀道:“还是不是兄弟啊,昨儿下飞机今儿就赶着拆台!”
叶朝晖拧眉,“这不是开玩笑事儿,车在外头等着,赶紧回医院去。”
念眉握紧手,难怪他脸色那差,难怪今天每句话都像叹息,原来他原本应该在医院,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她走过去,“怎这任性?”
他逐渐敛起脸上笑容,“答应过你要来,不能失约不是?”
不太舒服,昨天也睡得不好吗?”
最近两天他都回自己家里过夜,她知道他是不想影响她演出之前休息。本以为他家里高床软枕,至少他夜里睡不好也不至于挨冻,谁知两天不见脸色愈发不好。
“今天时间不多,可能很快就得走,你……请司机送你回家?”
念眉眼中都是忧虑,“是不是有什事?”
他叹息般深吸口气,摇头苦笑道:“你瞧,来。”
这话更像是交代念眉,她回头感激地看他眼,才小声对病床上人说:“你就不能省点儿心吗?讳疾忌医,你家里人心里该多难受?”
她都看得出来戴国芳有多内疚,辈子没有动过个手指儿子,就因为那巴掌倒下去,她直觉得是打他那下才触动这个病。
其实世间万物皆有因果,非人力所能左右。
她照顾他睡下,他手紧握着她不肯放,“今天赶到时候已经有点儿晚,只看到最后场那点儿尾巴。不过有鼓掌啊,使劲儿鼓掌,拍得巴掌都疼。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哪,还
她红眼眶,这人真傻,有什比他健康还重要?
她跟津京他们起送他回医院,他床头输液架上还有整包药水没有输完。主治医生都是父辈老朋友,劈头盖脸就是通责备,陈述种种利害。
穆晋北有点悻悻,“这不是囫囵个儿回来?”
他让大伙儿都回去,“别在这儿杵着,明儿再来看,啊?这多白衣天使守着,出不什事儿。”
尤其是念眉,为演出奔忙整天,现在终于可以稍稍歇口气,赶紧回去休息才是真。
念眉回头看,穆津京脸焦急地闯进来,后面跟着人居然是许久不见叶朝晖。
“二哥,就说吧,你果然在这儿!”津京又气又急模样,伸手过来拉他,“幸好在这儿找到你,你知不知道咱妈急得都要掉眼泪?快跟回去!”
念眉站起来,看看她,又看看叶朝晖,“到底出什事?”
叶朝晖眉宇间有丝少见颓唐,朝穆晋北抬下巴说:“他今天早上在自己家里昏厥,被送往医院,人醒但还在留院观察期,这会儿是自个儿偷偷跑出来。”
念眉怔愣片刻,回头看他,“是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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