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屋外树木被晚风吹着沙沙响,秋夜多抹凉意,守夜宫女们都是靠在廊前,有搭没搭打着瞌睡,直到看见道颀长人影过来时,吓得顿时精神震。
屋内烛火妖娆摆动着身姿,书桌前女子正半撑着小脑袋,青丝垂在肩侧,睡意朦胧挥动着手中狼毫,眼皮都要睁不开样。
“这用功?”
耳边忽然响起道低沉男声,柳吟瞬间睁开眼,还未回头看去,小手忽然被人握住,带着她力道在驱动着手下笔。
她余光扫。只见男人微微俯身,手饶过她撑在桌上,棱角分明轮廓似乎没平日淡漠,平添分温和。
不去想不知道,现在仔细想想,那个太子除开阴晴不定外,其他方面还是挺好,虽然总说她是*细,但也好过那种暗地里防备,其实她知道自己身份任人去想都有细作嫌疑,但这个太子除开嘴上说说,好像实际并没有多防备她样子。
当然,对方也有可能是不屑防备她个弱女子,不过这人脾气是真不好,动不动就生气,每次都需要人哄,而且次比次难哄,问题是还不知道他为什生气,聪明人思维她这种人果然无法理解。
“你又不懂那些,要这些做甚?”
皇后无奈摇摇头,不知想到什,忽然眸光闪,边笑着道:“不过太子那确有不少名家孤品,还有副前朝大师所作春山图,为无数文人所追捧,失踪数年,听说好像落在太子手中,你父亲可是心心念念许久,直都想睹真容,奈何也没有机会。”
闻言,柳吟咬着糕点倒没有说话,这种东西那个太子肯定不会给她,想都不用想。
认真跟着他力道动笔,柳吟不由轻声嘀咕句,“都说很刻苦,表哥非不信。”
听着那轻细嘟囔声,秦砚唇角带着抹几不可见弧度,“那是孤错怪你。”
醇厚男声响起在耳侧,柳吟脸颊忽然渐渐开始发烫,边又正襟危坐练着字,许是有人带,笔下字要好看许多,简洁又干练,她整个人认真都许多。
烛火微摆,在墙上投下两道斜长阴影,屋里寂静连外头风声都如此清晰,正在练字女子不由偷偷视线转,余光中,男人剑眉星目,神色清淡,双黑眸中全是自己倒影
“娘娘,马掌事求见。”
外面忽然传来红杏声音,柳吟立马识趣拍拍手上碎屑,边起身让细云把皇后给衣服收好,跟着才离开长春宫。
回到东宫后,刘嬷嬷又端来大碗补汤,这次是参鸡汤,许是怕她喝着厌烦,刘嬷嬷也是每天变着法换各种口味汤,柳吟终于明白那太子为什会说自己胖,天天这样补,能不胖吗?
也不知道得喝到什时候才到头,等好不容易喝完,她才做起正经事,那就是看账册,不看不知道,看柳吟发现自己最近进步特别大,除开极个别外,其他字她都认得,不过哪怕在她爹眼中,她还是字不识,感觉这个锅她得背辈子。
晚上刘嬷嬷倒是没催着她去献殷勤,毕竟明日皇帝寿宴,那个太子必定也有许多事情要做,她也继续开始练字,其实她觉得自己字并不差,只是不能其他人相提并论而已,他们还得要求风韵,这个她实在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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