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柳吟对于生男生女并没有多大执念,可是此刻,她只想能生个男孩下来,因为这样就能替他分担身上责任。
听着那轻细声音,秦砚目光顿,随手批注着桌上公文,声音平静,“你这是变着法让朕立太子?”
目光专注看着眼前这张棱角分明轮廓,她轻声道:“在心中太子哥哥只有个。”
笔尖微顿,直到墨水染黑片公文,秦砚才随手将折子放在旁,只是清冷眉要逐渐柔和许多。
磨手酸,柳吟渐渐打起瞌睡,也不记得自己是什时候睡过去,醒来时已经在御书房软榻上,烛火幽幽,书桌前人依旧在批折子,比起下午,桌上公文明显要少许多。
像是习惯她油嘴滑舌,秦砚只是不咸不淡瞥她眼,继而又跟着看着桌上折子,后者则直殷勤在那里砚墨,显然没想到这人居然这轻易放过自己,不过也有可能是太忙,没有时间和她计较这些。
看着这堆积如山折子,柳吟都觉得头大,每天这样批又批送过来,难怪对方忙成天看不到人影。
也没有再打扰他,柳吟趴在桌上,边抬手不急不缓磨着墨,目光复杂看着面前男人,换作以往,她是想也不敢想能陪他坐在御书房里,可如今她并没有欣喜,反而有些不舒服,每天这样枯燥无味处理政事,也不知道他是怎坚持下来,还要背负这多责任,可连声辛苦都不能说。
许是察觉到那异样眼神,秦砚微微偏头,“看什?”
眨眨眼,柳吟手转着墨条,边轻声道:“就是觉得做皇上好可怜,每天这忙,只要想到你每天都是这样,……就……”
不过对方并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带着她起去用晚膳,只有见过他每日在做什,柳吟才知道对方每天抽出时间来陪自己有多不容易。
虽然听到不少出兵消息,可是她并没有说出去,哪怕太后时不时过来打听她大哥消息,柳吟也没有说,纵然她也不知道秦砚要做什,可也清楚不能破坏他计划。
初春细雨淅淅沥沥下着,带着还未离去寒意,纵然西南那边战事激烈,可边关却是传来个好消息,突厥大部分人马被击退数十里,也不知张漠使什法子,不仅大挫突厥主力部队,还重伤突厥大汗,如今对方节节败退,已经退回自己大本营。
有个好消息,其他也跟着接踵而至,直到前线突然传来个消息,镇南王兵马被围困在益州,竟是她大哥领兵围困对方,与舟国和解消息也沸沸扬扬开始传开。
她说着不由鼻子酸,如果可以,她宁愿对方不做这个皇帝,也好过每天忙成这样,迟早会把身体累垮。
看着那张充满不忍小脸,秦砚只觉得眉头跳,当即渐渐唇角微微上扬,抬手摸下她脑袋,“只要你让朕省点心,朕能轻松大半。”
自从参政以来,他几乎每天都是这样过来,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倒是这小姑娘总让人头疼。
“哪有不让你省心,人家明明听话很,就知道冤枉人。”柳吟撇撇嘴扭过头不再去看这人。
不知想到什,她又忽然看着桌上公文道:“等生皇子,表哥就可以不用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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