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啊——小沈啊——啊,是你回来吗——”
四长老才刚回清云宗,便听见沈知弦出关、心疾痊愈事情,他震惊之下,都等不及到明早,就匆匆忙忙地避开人,赶来五峰。
他是悄悄来,也没有让小弟子们去传讯,孤身就上山。他心心念念着要找沈知弦求证,太急切,甚至等不及打个招呼,就直接闯进沈知弦禁制里。
然后他傻眼。
沈知弦正坐在晏瑾腿上,侧着身
晏瑾不说,沈知弦其实也能猜到二,他心中酸涩,方才羞恼早就抛掷脑后,他伸手回抱着晏瑾,凑过去轻吻晏瑾唇角:“都过去啦……没事,们都好好。”
他想想,又问:“那现在是怎回事?溯魂草只有株,是小草芽。那为何前些日子在不死城又见着株……”
“溯魂草在前世成熟时便生魂灵,也不知它有什机缘,能与们同溯回重生,那不死城里株,约莫是它……”晏瑾难得说这长话,他沉吟片刻,给出个含糊说法:“是它其中缕魂灵。”
沈知弦恍然,轻啊声,笑吟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小草芽那黏糊你,原来是你将它养大……那你又是怎来这儿?你在山上吗?昨日醒来都找不着你。”
晏瑾摇摇头:“在此处只是个幻象,大概是契约之类缘故,才能从荒原投影而来。”
沈知弦恼羞成怒地用额头撞下晏瑾,力气还不小,撞完他自个儿都觉得额头发疼:“你不安好心。”
晏瑾嗯声,没有反驳。
他无法拒绝沈知弦要求,但他也知道沈知弦脸皮薄,看到这些记忆必定是忍不住要脱离幻象。
沈知弦现在好好站在他面前,灵动而充满生气,他便不想再让沈知弦知道后来那些艰难。
他岁见那好,不该承受那多痛苦。
这是他刚发现契约新功能。他如今人还在荒原,暂且未能脱身,只是心中始终惦记着沈知弦。
大概是思念与执念太强烈,契约不断地发热至滚烫,然后他便无师自通这个秘术,能让自己投影至沈知弦这里,甚至可以与沈知弦接触。
不过这秘术效果时间很短,只能在夜间维持小段时间,等曦光初透,这秘术便要消散。
沈知弦抬手,捏捏晏瑾脸颊,惊叹道:“这契约还真厉害,阿瑾幻象很真实。”
他正打算问问这秘术怎施展,好让他也能投影去晏瑾那儿看看,然而话还没出口,他便感觉外头设下禁制疯狂颤动起来——有人闯过他布下禁制。
然而沈知弦不允许晏瑾转移话题,他倒也没有再强行进入晏瑾记忆幻象中,只微微歪着头猜测:“后来还是撑不下去,对吗?”
到底是没有骸骨支撑,光凭灵力捏造出来虚无具躯体,撑得时,撑不世,他上世后来大概就是撑不住,要消散,于是晏瑾才想别法子,让他重生。
晏瑾低声道:“溯魂草成熟,它除有修魂固魄作用,更能溯回光阴……”
他、司绯、秃和尚,三个人,以生命为代价,将整个世界时间齿轮逆转,将切都回溯到错误还没有完全发生时刻。
其中艰辛,常人无法想象,然而不必再与沈知弦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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