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悦在做噩梦,又梦到小时候被水草缠住脚腕场景。
梦见脚上水草越缠越多,越缠越紧。
将他用力地往水底拖,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没办法挣开半分。
直到那条黑色尾巴从眼前闪过,他很轻易地就将自己从水里捞起来。
可惜,他没能看见对方脸。
就算是斯悦把头递给谁砍,都没人敢抡刀子,这群小孩子,是怎敢啊。部分人鱼教育真已经走偏方向。
哪怕是白鹭,都只是担心过海边那只大章鱼,从未想过会有人鱼想要溺死斯悦。
向父见白简走,大着胆子拖住陈叔,他瞬间老几十岁似,“还……还能商量吗?”
白简走,白鹭胆子大起来,他大声喊:“谁要和你们商量,要不是哥去得快,阿悦就死啦,管教子女需严懂不懂啊?!”
“哦,你们快点拜菩萨吧,楼上几个医生都在救人呢,要是有什后遗症,你们这几家子都完蛋啦,当乞丐都会有人打翻你们破碗!”
小朋友准备干毛巾,冷这久,别感冒。”
“……”陈叔,“好。”白简先生就是这样,哪怕是送人上断头台,也会体贴细微地先让人洗个热水澡,或者递上杯热茶。
“等……等下,”向圆鼓足勇气,但是没抬头,他仅仅是开口,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还有个朋友,是他,他拖斯悦下水,他……他不知道去哪里。”
临上岸时,他闻见同类血腥味,很重很浓,出现很突然。
白简站在楼梯上,颈侧鱼鳞若隐若现,他沉吟几秒钟,漫不经心道:“这边海域栖息只章鱼,可能被他碰上吧。”
这个梦循环往复,做十几遍,将斯悦折磨得大汗淋漓,他最后受不,挣扎着醒来,耳边传来“砰”声巨响。
手背也同时传来阵尖锐痛。
斯悦低下头,看见自己手背上被扯掉针
白鹭嘴皮子从没这利索过,“1个傻逼,2个傻逼,3个傻逼,4个傻逼,全是傻逼,气死气死。”他抱着手臂,靠在水缸上,咕噜咕噜吐出连串泡泡。
陈叔站在几对父母跟前,语重心长。
“之前就有人随意揣测白简先生心思,结果不太好,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有前车之鉴,这次为什又犯同样错误?”陈叔在看见斯悦被白简先生浑身湿淋淋地抱着回来时候,露出职业生涯最不受控制惊讶表情,在白家地盘上,竟然有人鱼胆大包天想拖斯悦下水?
“你们后代歧视人鱼,你们也有责任,歧视本身是各处甚至各行各业都有,但断然没有隔空歧视道理。阿悦是白简先生唯伴侣,不论是不是人鱼,寿命长短,都论不到几十来岁晚辈来插手。”
“白鹭小少爷说得对,现在这会儿,既然有空,就拜拜菩萨吧。”陈叔给几人倒水-
不,不是。
那个时候,哪里来章鱼?是白简,是白简……
向圆低着头,却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于剩下人而言,是好事,到时候,就能说全是那个人做。
白简上楼去,他还有更重要事情,陪着斯悦,显然比和这群人打口水仗要重要。
在他上楼后,陈叔将干毛巾递给几个孩子,他是真没想到,有人敢动斯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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