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悦伸手拽着骂骂咧咧周阳阳往前走,“人都要死。”
“那你现在去死。”
斯悦笑声,隔着面罩,他嗓音变得极富质感,“只是在谈论起死亡这个话题时比较坦然,因为比起死亡,觉得很多事情都比它更有意义。”
周阳阳吸吸鼻子,“你给灌什鸡汤?白简教你这说?”
“屁,”斯悦深沉秒破功,他双手插进防护服衣兜里,走得散漫,“周阳阳,跟你说,要是成就成,没成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哭丧,不介意。”
他脸色发生剧变,不可思议地喘大口气。
他将防护服和病号服袖子起挽起来,在斯悦没反应过来时候把揪住斯悦胸前衣领,极重地将斯悦推在走廊冰冷墙砖上。
他喘息得很快,护目镜内面迅速集结层白色雾气。
隔着半面罩,斯悦能听见周阳阳粗重呼吸声。
但看不清对方眼神。
影像通过连接网络传输到操控室,墙壁上亮起绿灯,操控室现在所有工作人员都在,由于闸门影像只占据面墙上所有竖屏影像中其中幅,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影像中不同于正常人骨骼图。
在没人注意到时候,这张影像被人从后台彻底清除,同时江识意所在楼层闸门扫描仪关闭。
周阳阳低头,撩起衣摆,用手指按按自己腰和腿连接那两块骨头,按完后不确定地看向斯悦,“阿悦,你骨头怎长得和不样?”
正常人类脊柱以下连接骨盆,骨盆由髋骨和骶骨尾骨组成,很目然人体构造。
从外部来看,人鱼在保持人形时和人类是样,没有任何不同,但扫出来片子会在盆骨产生些微差异。人类构造如上,人鱼则比人类要多几根类似于肋骨但要比肋骨纤细些鱼尾骨,盆骨以下则又是和人类同样腿骨趾骨。
“不哭丧,为什要哭丧,你肯定能成。”不管是人类还是人鱼,周阳阳认是斯悦,不是他斯家小少爷身份,也不是他身为人类这个物种。
“就是觉得,这太冒险,你看老江……”周阳阳欲言又止。
他问过萧暗,萧暗嘴比蚌壳还严,死活撬不开,他是03嘴里套出来话。他知道,江识意活不过这个
“斯悦,你他妈疯?”周阳阳罕见正经严肃。
隔着两副护目镜,周阳阳也猜不到斯悦眼神是什样子,或者想说什,他收回手,甩甩手臂。
“算,懒得和你打架,自己还受着伤呢,”周阳阳语气顿,然后伸手指着斯悦,又指向自己,再指向前方,“们四个,三个病秧子,就郑须臾个没病,你最有病,你脑子有病。”
“还说江识意被恋爱脑病毒入侵呢,没想到你也算个,你好样,你这是什脑,结婚脑病毒,怕是比恋爱脑病毒等级更高。”
“变成人鱼有什好,就那大尾巴,丑死。”
而旦变回人鱼再扫描,腿骨将全部不见,扫描出来将会是完整鱼尾尾骨。
周阳阳连人鱼尾巴都只见过照片,更别提认识扫出来片子是什样。
但斯悦无意瞒着周阳阳。
悠长,灼亮,弥漫着实验室消毒水和些实验溶液味道走廊中。
周阳阳在听见斯悦话之后,脚步猛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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