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周阳阳
口答应。
他们绝口不提江识意
逃避，因为他们都清楚江识意为什
逃避-
白镜叫助手过来收好仪器，将打印出来结果单整理好后放在
白简面前桌面上。
江识意在那张实木餐桌上看书，他瘦得像片纸，薄薄，立在椅子上，四面墙没有窗户，但四面墙上都有灼亮白炽灯，地面瓷砖上哪怕是有根头发丝都能照得清二楚。
天花板上面有两排排风口，个进，个出，进是消毒喷雾，出是室内已经被污染空气。
门上挂着醒目标识，三角形，黄色底，黑色粗体字——A级污染物0410
周阳阳敲敲小窗，沉闷响，传进江识意耳朵里。
江识意抬起头，看见周阳阳那张被玻璃挤到变形脸，他眼珠转转，接着才看见站在周阳阳旁边人。
斯悦挑眉，“你不是说人鱼那什很大你很喜欢？”
“
说说，说说而已，”周阳阳挠挠头，“那郑须臾是不是也会被影响啊？”
白简和白鹭都提过转换前提条件，对人鱼基因要求十分高，虽然白鹭没有明确说过到底怎样才算符合条件，但想来不会低到哪里去。
这多年，从未有人成功过，可想而知，转换条件是怎样可怕苛刻。
或许，能达到这个条件，只有基因先天优于普通人鱼莱斯岛岛民们，而莱斯岛人鱼，到如今，只剩下白简。
夏天，好不容易接受这个现实，结果又来个晴天霹雳——他想，说不定斯悦也活不过这个夏天呢。
“你们玩死跟郑须臾算。”周阳阳瓮声瓮气地说道。
斯悦不想瞒着他们，也瞒不住。
“那你要是成，是不是……”周阳阳语气很是言难尽，“是不是老只能喝稀饭，你还能飙车冲浪吃火锅？”
斯悦不想伤周阳阳心。
露出部分连侧脸都谈不上，因为包裹得太严实，半面罩加护目镜，不过哪怕仅仅只能看见模糊轮廓，江识意也能认出对方。
隔着护目镜，斯悦觉得江识意眼神模糊不清。
短暂对视过后，江识意又重新低下头，注意力回到自己手里书籍上。
“哎嘿，”周阳阳试图再拍几下门，被斯悦制止，周阳阳放下手，“就说他脑子现在坏得不行。”
“陪你去别处走走，你不是觉得憋得慌？”斯悦语气轻松。
“估计不会。”斯悦也不敢肯定。
事到如今，周阳阳也阻止不斯悦。
他心中五味杂陈，方面是担心这事儿风险太大，斯悦不定经得住，另方面他又认为斯悦转换成人鱼不管是对他本人还是对自己都是有好处，以后还能给自己养老送终，好兄弟给自己养老送终，想想都很刺激。
他们来到江识意隔离室门口。
03离开，没有人给他们开门，斯悦只能隔着门从小窗外看见江识意。
他不回答，就是种回答。
周阳阳看看四周监控，蹭到斯悦肩膀旁边，小声说：“那什，你这个方法，风险大不大？你要是成，能不能也转个，把大哥熬死，还能熬死侄子，那家公司就是。”
斯悦俯身，贴在他耳边，用同样低音量回答他。
周阳阳脸色瞬间变。
“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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