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招手让戈什哈牵来马匹,淡淡笑:“单指望你们,当然不成,这只是个由头罢!”
就连这句话儿出口,袁世凯都觉着自己说多样子,板着脸抿嘴翻身上马,加鞭子。健马顿时哗啦啦就撒蹄子冲出去。后面戈什哈都是骑兵,如龙般簇拥跟上。卷起好大烟尘,朝鲜农人纷纷走避,谁也不敢挡在上国军队面前。不少人还伏地头也不敢抬跪送。
此等掌控国,万人俯首局面,大好男儿,谁又甘心放弃
满很不客气,在爪哇还炮轰荷兰人。日本在朝鲜是有利益,他们能放心那个二百五过来瞎闹?袁某人在时候儿想不到咱好,这时就要不在,他们这时候急着上房救火,有个屁用!”
那营官只是尴尬笑,半晌才道:“大人,您看看是不是发动朝鲜藩国,还有日本鸟居大使他们,联名给朝廷上个公呈?旦只要变成交涉,朝廷还敢动大人位置?们都是愿意为大人效死人物,也确不愿换个上司。这二百五真要过来,属下是打算回家种田,让他玩儿去。朝廷不知道大人在朝鲜地位牵系着朝廷东北面安危,可是朝鲜和日本知道啊!您看看……”
袁世凯斜睨着这个营官,淡淡道:“庆恩,对你如何?对弟兄们如何?”
那营官姓吴,是庆军老帅吴长庆族中子弟,早就被袁世凯恩威并用手段收复。这个大人是有些儿刻薄,但是绝不寡恩,手面极大。他们这些营官在朝鲜早就肥丢丢,加上又是上国武官,作威作福得也舒服之极。袁世凯也不甚拘束他们。听到朝廷要换马,他们这些武人倒是确和袁世凯有同仇敌忾心思。当下就是副慷慨激昂状:“属下当愿为大人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庆军上下三千弟兄,无不抱着这个心思!”
这话儿其实说得有点心虚,庆军上下,千五百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袁世凯沉沉笑,轻轻点点头:“当兵吃粮,那是天经地义事儿。徐凡还没来,来你们就问他要饷,看他拿不拿得出来。庆军驻藩国。双粮双饷那是惯例,家眷还有安家费用。历年操兵还有往来公费银子,本来都是垫。这次把账本提出来,就当是你们营官垫出来,要摊还。这点儿要求不过分吧?”
“大人要咱们闹饷?”吴庆恩容色有些犹豫,闹饷这点儿事情,对这些营混子确是小事桩,也不是杀头罪过。不起插箭游营,他们这些营官连功名都不大会坏。可是清季以来,闹饷能逼得上官离位,还没有这个例子。袁世凯当真以为这样就能将徐凡逼走?听到江湖传闻,这个二百五大臣,是真有股子硬劲儿。
看着他神色犹豫,袁世凯眼神儿冷冷。吴庆恩下灵醒过来,就在庆军当中,还不知道有多少袁世凯安插心腹呢!到时候这个饷,就算他不想闹,也得闹起来。当即就拍胸脯:“大人,小事桩!包在弟兄们身上!”
袁世凯哈声,似乎就吐点儿胸中郁气出来。只是眼神当中那点凉意,怎也消退不掉。吴庆恩低头想想,还是吞吞吐吐插半句话儿:“大人,这闹饷……当真有用?”
要是袁世凯当真挤不走徐凡,他们还想混混日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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