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北岸,个穿着同知补服矮胖子,正带着群大清武官模样壮年在江边散步。后面更是簇拥着大队侍卫。汉江两岸都是葱绿稻田,朝鲜农人都戴着斗笠在田中插秧,赶着春雨前后节气。看着清朝上国官儿们经过。这些矮矮,又晒得漆黑农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口。他们经过之地,无论男女,都趴伏在稻田泥水当中。当兵跟在官儿后面,也不知道这个大人们在汉城住舒舒服服,到江边来发什闲情雅致到处乱转。眼神只是在那些不穿上衣,露出乳房朝鲜农家妇女身上乱转。
那矮胖子,正是清朝在朝鲜钦差通商委员,受北洋节制另位清末政治新星。从自己伯父手中继承六营庆军河南世家子弟袁世凯袁慰亭。
他在江边缓缓而行,低头背手若有所思。江水溅湿他袍褂,他也浑然不觉模样儿。偶尔还会捡起块石头,向远处掷去,呆呆看着石块溅起水花。
名营官模样中年武官凑到他身边,低声道:“袁大人,不早,该回吧。院君今晚还要宴请大人,和大人商议什呢。”
袁世凯冷笑:“还要商议什?无非就是那个从天而降徐凡罢。袁某人孤心苦诣在这藩国维持。大清,朝鲜,日本好容易才能在这里相安无事。他过来,朝鲜那些人还不是心中忐忑?袁某人尊重他们,徐某人可未必!袁某人有北洋饷,可以不用掏这些棒子荷包儿,徐某人攥着两个拳头过来,还能对他们客气?日本人更加担心,那姓徐据说在日本行,对头山
”
秀宁缓缓摇头:“汉人没有挂禁卫军练兵大臣衔道理,肯定还是哪个王爷遥领。六爷爷,您当真要好好儿挑挑。找个能做事儿王爷出来,再象海军衙门那样,将北洋水师练成李鸿章私军,没咱们旗人什事儿,那成什事体?咱们为可不是徐凡,为是咱们旗人哪!”
奕欣摆手:“这事儿和说不着,老佛爷面都见不着。你和世老四他们说去,他是首席军机。”
秀宁只是轻笑:“六爷爷,有件事儿您可推不吧,您是宗室第王爷。小辈谁不看您面子?谁敢不听您话儿?你得号召下,不能让徐凡光在朝鲜练汉兵来着。宗室里面,除个挑头儿王爷。您还得找些小辈,别老在四九城提笼架鸟儿溜达。什神机营虎枪营天两晌瞎混。挑些有出息得塞到徐凡那里啊!咱们旗人得知兵!得抓兵!不然来日大难,咱们就得现眼!”
她容色清冷,但是语调平稳:“以前是没这个机会,淮军也好,新练军也好。都是几十年传承,当初打仗打出来,针扎不透水泼不进。徐凡这个可是新军哪!咱们可是难得有这个机会,还能轻轻放过?”
奕欣缓缓点头,没有说话儿。
秀宁转过头去,啪声将白字拍在东北边角处,子既出。东北零散白子连成处。不仅自成局面,还隐隐对中腹混战形成呼应攻逼之势。
“时局如棋啊……六爷爷,好恨自己不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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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平缓,缓缓流过。也许是春雨下来,横贯朝鲜中部那条汉江水位也开始涨起来,卷动着翻腾着直朝海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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