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报不通,新军编练事宜,无片纸知会朝廷及汉城正使。抵平壤已逾两月,禁卫军尚未成军,非但无礼,且是无能。该员尚有天良否?
……着革该员布政使衔,钦差帮办大臣衔,革职留任,戴罪立功。务期藩属和泰,禁卫军早成,与汉城钦使所委之员共同约束。不得稍有玩视之心,然则朝廷雷霆震怒,将在莫测之间!”
圣谕颁下,片安静。只听见公堂当中呼吸之声。
袁世凯合上电谕,冷冷道:“徐大人,顶子朝廷恩典,还是留着。但是钦差是差使,革就要交出关防印信……徐大人,请吧?”
两个庆军革出来随员,大步走过来,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笑容。将手伸向徐凡,就要将他架起来去拿关防。徐凡伏在地上,还是副恭谨姿态,似乎点感觉都没有。两个庆军随员手才要搭上徐凡肩膀,就听见他背后两声低吼,先是张旭州,然后是李云纵,还有个叫做张威军官也跳起来。张旭州醋钵般拳头晃,下就将个随员搡开。李云纵则是身子晃,挡在徐凡身前。张威则是脸涨得通红大喊:“谁敢动咱们大人下?老子让你血溅五步!把你狗爪子拿开!”
用不着香案,你就这样跪接!恭谨不恭谨,咱们只是问心!”
徐凡慢慢站定,回头看自己那群剽悍嫡系军官眼。淡淡笑,微微示意。被袁世凯态度气得要爆发军官们默然低头,跟着徐凡缓缓跪下来。
徐凡在地上跪直身子,看着袁世凯身后随员捧着黄封,眼中波光动。
这样跪拜,还需要多久?多少次?到底要什时候,才能真正逆而夺取?
袁世凯却也给徐凡搅得心浮气躁,本来他打算开始就借助雷霆天威,先镇住徐凡下,然后再好言抚慰番,本来也是常例。可是徐凡二百五性子不减,带着大队军官过来先是无言示威,然后又推说没有香案。将酝酿许久雷霆之威搅得差点黄。害得袁世凯深深吸几口气才平息下来。心里面还在冷笑。
两个庆军随员吓得踉踉跄跄,更多新军军官跳起来。连溥仰都跳起来,扯开嗓门:“奶奶,朝廷出*臣!咱们在这里滴汗珠摔八瓣练兵,没有饷旗人爷们儿辛辛苦苦自己筹,倒成罪过儿?爷在这儿,来拿啊!咱们到太庙,当着太祖爷圣祖爷分说去!来拿啊?爷不要这个黄带子!”
溥贝子宗室混混本色,下复苏。
看着那帮新军军官模样,袁世凯随员们愣之后,看着袁世凯铁青脸色,不敢示弱,拔出腰刀吼叫着逼上来。新军那些军官,自从南洋之行之后。天高皇
就凭你这个不知道收敛进退浮躁性子,就注定你不能成大事!
他伸手拿过黄封电谕,缓缓展开。提高嗓门儿,大声念出来。
朝廷申饬圣谕,向来都用词极重。对奴才嘛,用不着客气。对着徐凡,这次更是足尺加三,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纵容劣员,把持朝鲜地方政权,非朝廷爱养藩属之道。如此飞扬跋扈,何似臣子?该员竟无礼无法若斯!
……把持平壤新军,擅革朝廷委用之武弁,汉城正使,形如虚设。试问该员,朝廷节制制度,形同虚设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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