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州板着脸向袁世凯点头示意,开口语调已经是冰冷:“们这就布置军务,袁大人,您要不要旁听?”
袁世凯淡淡笑:“这多大老爷们儿挤在起,不凑这个热闹,里面闷得慌,透透气去。”
他低头钻出帐篷,袖手看着雪景,看着那些没有军官管带,仍然在大雪里面丝不苟士兵们。
这是支有尊严军队啊,徐凡以严酷纪律为鞭,以最好装备最好待遇为基石,同时以敌人血肉和功绩铸成
也不敢违抗。除军棍打在身上真是疼以外,升级是真能养家啊!营混子,在禁卫军可是吃不开!
虽然是袁世凯老部下,可张旭州那黑脸坐在那儿,他句多话也不敢说,只是立正低声回答:“是!”
袁世凯匆匆扫过那些记录,详细整齐。他也算带过兵人,眼就看出好处。拿这个做决定真是再方便没有。更难得是不过个正目,居然就能做出这样标准记录!
袁世凯笑,将纸递给张旭州:“张大人,打仗事情,是你拿舵。只是做决断,现在这帮家伙离平壤不过还有二百多里地,再进,就能接触到咱们禁卫军势力范围,到时候人多口杂,要打,只有现在,还有个人都别让他们跑!”
张旭州板着脸接过,袁世凯随口向自己老部下吩咐句:“冻得怪可怜,叫其他斥候弟兄也撤下来暖和下……报信有功,瞧瞧你满手冻疮!去支二十两汤药费大家分分……”
他老部下脸尴尬,动也不敢动。张旭州头也不抬,瓮声翁气道:“这不过是当禁卫军本分!们后勤,也没预备过赏号银子,不想干,两条腿长自己身上,请便!咱们也不稀罕!”袁世凯神色僵,随即放松,转头笑道:“营务事儿不懂,自然是张大人为尊。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
那正目还是站得笔直,恍若未闻。张旭州只是低头看着记录,浑然不顾袁世凯满脸难堪,半晌之后,他才猛站起来,瞧那正目眼。立正向他认真回个军礼:“解散!继续就位,以待后命……干得不错,配得上咱们禁卫军!”
那正目满脸通红,啪回礼,直挺挺就走出去。张旭州看也不看袁世凯,走出帐篷就去下达命令,顿时传令兵四下而去。不会儿,就看见十多名满身是雪军官,按着指挥刀就从四下集中过来,走到帐篷前就是个个立正,大声报道。张旭州答应声,这些军官就鱼贯而入。
袁世凯在帐篷里面冷眼看着,这些军官都是出奇年轻,多是徐凡亲手从南洋挑选,亲手带到朝鲜,亲手找最好教官给他们培训,亲手对他们进行军人养成教育,亲手给他们装备上最好军服,最好装具,最好武器!那些纯手工上好小牛皮军靴,柔软结实,每双都是十两银子起码,三个淮军士兵个月军饷!就是偶有个庆军出身军官,也瞧也不瞧这个老长官眼。
每个人都是跃跃欲试,脸肃杀。这样严寒,没有个人显出冻坏样子,军姿还是丝不苟。要知道不少南洋军官,这辈子都没见过雪,现在按着指挥刀,或者平胸行礼手,冻疮已经连成片,向外流着脓水!那立正,军靴马刺交击,营帐里面就只剩下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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