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脸色动,也平静下来。求仁得仁,自己还有什好劝?他也不打话,拉着邓世昌手就朝后宅走。丢下堆人在那里面面相觑。
进内院屋子,杜鹃她们还在那儿坐着赌气。看见徐凡拉个男人进来,都吓跳。虽然徐凡家法很松,李璇更是到处野,可拉个男人进来,还真是出奇!
徐凡指着她们:“这是兄弟家眷,都来和正卿大哥见礼!兄弟还没有孩子,正卿兄孩子,就是兄弟后人,你尽管放心!”
这见家眷,就表明托妻献子交情。邓世昌知道徐凡意思,肃然和几个女孩子行礼,三个女孩子何尝见过这等场面,都慌乱起来。虽然不知道徐凡又闹哪出,可是两个男人之间肃然之气,却让她们不自觉也安静下来,只是认真看着他们。
见礼之后,邓世昌哈哈笑:“就等着徐大人点兵给带走……兄弟还有什挂碍?全没!传清兄,就让兄弟安心去死吧!给华夏留点念想,给海军留点精神!”
!
邓世昌淡淡笑:“传清兄,第二个条件,替军门答应。你统兵将领,只是替水师协守基地,不会滥用去野战……你自己将领,还信不过?其他命令,让他们不必服从就是。只是第个条件……”
“怎?”
邓世昌脸上浮出最为安心笑容:“丁军门……已经将致远号还给。”
难道无论如何,还改变不邓世昌战死命运?徐凡猛站起:“正卿兄,你这是何必……这是给你个送死机会!难道你还以为,水师有在海上决胜机会?”
徐凡也笑:“你尽管放心去死!你放不下海军,只要徐凡在日,就给你重建起来!”
两人对望眼,握手同声大笑,不知为什,笑声渐渐就苍凉起来。邓世昌不说,徐凡终于觉得,这是自己甲午!自己身在其中,感受着,努力着,奋斗着,这个被国人记挂百年甲午!这已经不是历史,而就是他身处时代!
邓世昌笑着揖:“不打扰传清兄安排家事,兄弟告辞。平壤别后,就是
他句话如此诛心问出,几个水师军官对望眼,都是神色惨淡。北洋水师现在状况谁都心里清楚,十年不添船炮,眼看着曾经亚洲第海军渐渐破败。这年余过度使用,让军舰状况更加雪上加霜。琅威理去后,水师训练也渐渐跟不上。战事起,上至丁汝昌,下至水兵,谁都没有信心可言战胜!
真实历史上,经远舰管驾二副陈京莹家信中就曾吐露:“海战只操三成之权,盖日本战舰较多,中国只有北洋数舰可战,而南洋及各省差船,不特无操练,且船如玻璃。”
舰队上下官兵,“明知时势,想马江前车,均战战兢兢。”
自己已经给邓世昌个最好上位机会,个名正言顺离开战场借口。但是他仍然要上舰!
看着徐凡伸出手来,邓世昌笑:“没有牺牲,就算苟全下来,留下种子,还称得上是海军?兄弟学是英国式海军,礁石与海洋原则,海军就是见敌必战,不计生死……今日能再见传清兄,已经大慰平生。兄弟也是来托付后事,三个儿子,五个女儿,到时候,就托传清兄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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