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只是冷笑看着眼前乱象,看着那大汉带着几个手下大步过来,他只是笑:“陈大师兄,你来,你来!”
说话间,他身后屋子里头就闪出几条端着长家伙汉子。大家伙儿还以为是鸟枪,纷纷低头闭眼,想鼓作气冲过去。乡间地方,四瓣火鸟枪大家都见过,打兔子还要三两枪呢。离马六就这几步,拼着挂点彩,也放得倒他!
最后响起不是鸟枪那蓬蓬声音,而是噼啪几声脆响。枪口冒出来也不是黑火药烟气儿,比起来淡许多。陈大师兄身上已经开两个血窟窿,要站没站住,按着伤口还想挪步,结果就是头栽下去。
“皇天,铁阪开司大枪!”
“还有杆九子毛瑟!”
多快在他身边抖成团。悠悠闲闲朝远处望去。不远处也有个院子,院子里头大树上面,好像有玻璃反光闪。
每桌旁边伺候人,也没刚才殷勤小意。不管腰里有没有家伙,都将手揣进怀里,只是冷眼瞧着桌上各位大师兄大师姐。
袁世凯隔壁那桌儿,突然条汉子愤然而起:“马六!你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谁不知道你底细?原来跟着朱爷在骡马市里头混,就因为向说大话使小钱,怎也出不头儿。当年咱们谁拿眼皮夹过你!现在借着老母和尊者你抖起来,大家都是开坛,凭什你就要高咱们头?老子今儿就不和你烧炉香,挑多少兵,各凭各本事,个挑不上,也是咱们命里没有!有什招数,就冲老子使出来!”
这粗豪汉子声吼出来,他那桌也纷纷起立,看来都是跟着他来徒弟手下们。桌儿他都包圆,看来势力也不小。怪不得不吃马六那套呢。听他语气,仿佛也是江湖大豪转到香教里头来。
他手下也副混不吝样子,嚷嚷叫叫起来。他们桌子周围人想过来按住他们,当先个顿时就被反剪胳膊,脚踹在屁股上面飞出去。有人从怀里才掏出铁尺,拳头就已经封住他们眼睛,眼前黑就栽倒在地。
不知道谁吓傻也似嚷两声,院子里头所有人都呆在当场。马六大笑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没错儿!打都是毒弹头,进去就是个碗大窟窿!洋钱人家不要,杆两根条子换来!现在谁还想找马六说话?”
院子里头,死般沉寂。只听见马六发狂般大笑声音。个大师姐紧紧闭着眼睛,浑身发抖在那里叽里咕噜念着,仔细听,原来还是避火分沙咒呢。不过这个时候儿,哪有人会笑她!
马
那粗豪汉子也不管身边什情况,扯前襟,大步向前:“马六,有什招数就冲老子使出来!四瓣火鸟枪,打在身上不就是片麻子,老子不是没挨过!咱们靠近点儿说话!”
他皮袄底下没衣服,敞开来,身上还真是片坑坑洼洼伤疤!马六布置在席间人直朝旁边溜,周围桌子上面大师兄们瞧得便宜,也跟着起哄。
“就是,凭什你是协统,咱们就是你脚底下泥?”
“说得好听,其他位置不要,到时候儿,你有顶子有名义,从标统到底下正目,毛也不会给咱们留根儿哇!”
“今儿就是卷堂大散,就你认得阎尊者?到时候咱们到尊者法驾前头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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