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韩老爷子脸上却堆起笑容,指着那条梅红腰带笑道:“不急,不急……看来这次延庆之行,阎尊者也不是毫无所得,也多个红粉知己?”
阎书勤看眼,大咧咧道:“啥知己?高碑店婊子,长得不咋地,但是倒是身好白肉,能折腾……说起来刘大侉子他们招待得倒是不错,延庆县城接风,路上陪着他们这个标入营,穿县过镇,到晚上就是吃喝,咱们去人,不管老还是丑,总能摊上个局陪着……风里雨里传香二十年,也就是这些日子过得舒坦点儿!”
韩中平脸上神色不动:“延庆标可用?”
阎书勤笑道:“老爷子,你们里香堂不是也有人跟着?转得那叫勤快!恨不
香坛散漫气息!要是徐凡在这儿,估计得笑出来。这些人都是在他手底下练过大盛魁子弟,离开禁卫军这些时日,还是没丢军人本色!
章渝手劲到处,四匹健马差点高高人立起来。吃他向侧后用力扯缰绳劲,跳也跳不起来,后蹄用力刨土站住。每匹健马都是通身大汗,毛片湿漉漉发亮。真不知道这路是怎飞也似才赶过来,老爷子这大年纪,也受得这种颠簸辛苦!
几个人涌到车门口搭脚台,就要进去扶老爷子下来。结果车门先从里面打开,老爷子脸色铁青从车子里头钻出来。借着晨光,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往常疲惫老态,眸子里头当真是精光四射。长衫下摆也撩起来扎到腰带里头,不要人扶就自己跳下车,扫视周围眼:“阎书勤阎尊者呢?”
个手下恭谨应道:“阎尊者才赶回来,这次去延庆,再陪着延庆标入营,路上辛苦十来天,据说应酬又重,觉头都没睡多少。奉阿爷之召匆匆赶来,进庄子脱衣服就上炕,现在只怕还睡着呢……”
韩中平冷冷扫视手下眼:“召他回来,岂能没有要事,他还能脱衣服上炕睡!”接着就摆手:“带过去找他!”
看韩中平极力遏制住焦躁情绪那个神态,手底下想劝他老人家先歇歇喘口气话都不敢多说,默不作声就搀扶着他朝阎书勤宿下处小院子走过去。
村子里头,也多是穿着黑布棉袄大盛魁子弟。空场地方拴着几十匹三河快马。场院里头,到处都是油布毡着货物堆栈。瞧油布底下形状,长方,怕不就是洋枪和新式洋子弹箱子!庄中子弟,有油布毡子露出角,里头木箱子上面俄文都露出来。不用说,这是大盛魁利用他们得天独厚直通外蒙还有俄国商路,搞来俄国武器!
韩老爷子几人会儿就到庄子南头小院,推门而入,直奔东面厢房。推开房门,阎书勤正脱得精赤条条缩在炕上呼呼大睡。炕脚堆着这位尊者衣服,腰带搭在衣服堆上面,却不是香教八卦图案红腰带,却是条梅红绸腰带,带角还可以当汗巾使。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婊子那儿摸错。
韩老爷子眼神当中怒气闪即逝,站在门口重重咳嗽声:“阎尊者,老头子来!为何还高卧不起?”
老爷子这个时候嗓门儿好大,阎书勤被惊动,哼哼着睁开眼睛定定神,这才翻身坐起:“老爷子,您来啦!什辰光?延庆跑这趟,真累得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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