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夫球场那边。”香夫人回答,顿顿,又说,“元元他们那群孩子在那边玩呢,不知道会不会撞上。”
陆及现在对待赏南样子,令香夫人想起陆绅对待自己样子,但有许多处是不样。
陆绅对每个人都很好很周到,对自己,是主仆情分,上下有别,她不能逾矩,少爷永远是少爷,虽然陆绅对下面人向来不会立多森严规矩。
对赏南呢,几乎算是纵容,陆家其他人对伴读立条款足能翻几页,可在陆及这里,不仅要费心准备生日宴,还要亲自去哄那小祖宗别生气。
香夫人想到个几乎不可能猜测,但想到自己和陆及身份,瞬间又立马在内心否掉这个猜测-
第七次,陆绅是陆及,陆香是香夫人。
谈起陆萧,陆萧是陆绅三叔那脉,三叔年轻时便只会吃酒逛青楼,败家子个,但陆萧还不错,算是矮子中间拔出来高个,无奈陆荔又是个蠢。
香夫人叹口气,“他肯定很怕您现在就死,您要是现在就死,他就就功亏篑。”
献祭事情,早天晚天都不可以,陆及必须死在二十七岁生日当天。
陆及从马上摔下来时,把陆萧差点吓背过气去,如果陆及死在马蹄下,那等下个符合祭品要求,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小,先去学堂读书吧,不识字丫头可不要。”
她上几年学堂,有自己名字,叫陆香,后来跟着陆绅做事,看着陆家在当地声名越发显赫,也看着媒婆为抢到陆绅亲事恨不得把陆绅给吃。
大火烧起来那日,她和陆绅起被关在屋子里,陆绅问她:“后悔吗?”
陆香摇头,“不后悔。”
“怕吗?”
天气正好,今天又是周末,不用上课,莫元元他们群人在球场打球,陆家人没在,只有自己这群小伙伴。
上大半年课,大家都跟刚来陆家时不样,当时拘谨又无措群半大少年少女,在这里过着仅次于陆家人生活,享受着同等教育和服务,在环境影响下,变得自信又明媚。
不过,陆家人有九个,人多就会出现抱团行为,陆荔是陆萧女儿,算是正统,陆荔瞧不起这些堂,但和陆其声关系还算不
所以陆及现在这虚弱,时时让陆萧提心吊胆,隔段时间时间,陆萧就会打电话询问下陆及身体状况。
在外人眼里,这是陆萧对陆及关心,哪怕陆及身体已经废,可他依旧最重视陆及。
“对,”陆及突然笑开,笑容让香夫人恍惚以为自己看见陆绅,“你和孟叔商量着给小南准备个生日宴,十六岁该好好操办才对。”
香夫人又叹气,“他还在生气呢,估计不会配合。”
“往哪儿去?等会去看看。”
“不怕。”
她永远对陆绅忠诚,直到死这天。
大火烧两整日,陆绅死,却也不全然是死,它在记忆中位置找到陆香发簪,为她重新做骨架,大概是受它怨气所影响,陆香又成陆香。
她寄生在发簪里,靠着陆绅怨气而活,陆绅在,她便在,陆绅死,她则死。
陆绅每次去世之前,都会问陆香,想不想要真正做个人,陆香每次都坚定地摇头,她已经在陆绅坟前自尽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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