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桌子，傅芜生伸手揉
揉赏南
发丝，“这方面，确实是要对自己严格
些，你也是。”
好吧，属实是没想到傅老师在此刻还能不忘耳提面命地让他努力。
“
不会辜负您期望。”赏南轻声道。
傅芜生微微勾起嘴角僵在脸上，片刻后，他收回手，冷淡表情重新回到他脸上，“做得好与不好，你都不曾辜负谁。”
赏南捡着盘子里花生米往嘴里颗颗地丢，傅芜生什
都明白，他自愿把自己围在围城中。
他可能就是孤独，在师父祭日这天，他变成和孟冬样人，感受着孟冬感受着彻头彻尾孤独，所以赏南也就变成和李岩样人，出现得刚刚好，恰逢其时。
赏南其实有些吃不下去，但傅芜生直在剥，他也不好停筷子，就慢吞吞地陪着吃，傅芜生手边有壶梅子酒，梅子味浓厚，傅芜生偶尔会倒杯，白瓷酒杯在他手中，就像捏块宝玉。
“在网上看见过有关你事情，你和家里决裂？”傅芜生放下酒杯，包厢灯光从头顶正中打下来，是很要命光线，五分颜值能给吃得只剩分，但傅芜生眸光却在这样灯下显得温柔起来，赏南鲜少见傅芜生这样看着谁，哪怕是看向自己时候。
赏南老老实实回答道：“也不算是决裂，只不过发生些事情，让和家里关系变得不太好，大部分问题其实都在。”
“你还年轻，不要太苛责自己。”傅芜生语气清浅，听不出安慰意思，但令人安心。
同时，还没忘给赏南夹几片青笋，提示他多吃蔬菜。
赏南把那几片青笋吃下去，“傅老师还有师父？”
“嗯，教唱戏师父。”
“唱戏？不是演戏？”
傅芜生：“你之前不是问是否会唱京剧，说会点。”
“但很喜欢傅老师，想要得到您认可。”赏南
赏南笑笑，“那傅老师也别太苛责自己啊。”
傅芜生手指微僵，他抬起眼，试图从赏南眼中看出点什。
但赏南拥有双诚意到无可指摘眼睛，实在是很难发现与其不符东西，傅芜生难得露出笑容，他是个很少笑人，此时却笑声，“为什这说？”
赏南自然不可能直接说“因为您觉得自己辜负师父期望，也没有照顾好戏班大家，连最后个徒弟都因着给你抢壶热水而被人吊死，所以你也直在苛责自己”，他只能说道：“在网上看见您粉丝说，说您对自己要求特别严格，不允许自己拍出粗制滥造作品，觉得她们说得对，您对自己真太严格。”
赏南没指望傅芜生能听出自己话外之音，赏南只希望傅芜生能因此联想到，世界上是有人理解他。
赏南伪作恍然大悟，“想起来，您会那些就是您师父教？”
“是，但比起师父，他其实更像父亲。”傅芜生将剥好虾放到赏南面前盘子里。”他……还在吗？”
“不在。”傅芜生神色不变，“早就不在。”
是啊，早就不在，赏南心想道，他垂下眉眼来，心也跟着沉下去，听14冷冰冰提示音，与听傅芜生亲口说感觉完全不样。
“你多吃些。”傅芜生没吃多少，便放下筷，可以说，他几乎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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