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坐在个小凳子上,逐字逐句念着,这书很旧,但能看出来未曾被翻阅过,上面甚至没有分段,所以赏南断句都是按照自己理解而来。
他和翟青渔都沐浴在阳光底下,落地窗被照得发光,两个人影子也已消失不见。
这算是比较正能量诗吧,但翟青渔好像个字都没听进去。
再继续往下念,赏南提高分贝,还加入自己情感。
“而死亡也统不天下。
赏南随便翻开页,他声音不大,语气缓缓,音色听起来像掠过林间微风,哪怕很大声音说话,都不会令人觉得吵闹嘈杂,相反,切生物都不会被他声音惊扰到,包括归属于昆虫类别蝴蝶。
“而死亡也统不天下。
□□死者定会
与风中人西天月融为体;
他们骨头被剔净,净骨又消逝,
赏南:“那新员工能不能不来?这活愿意干啊,怎不找?”
赏南面上不显,但心里美滋滋。
但很快,这种好心情就因为事情琐碎逐渐消失,照顾个残疾人完全没有想象中简单,翟青渔自己什都做不,所以端茶倒水这些事情,全部都是赏南做,哪怕是笔掉在地上,毯子掉在地上,所以赏南需要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翟青渔身上。
那新人要下午四点才到。
中午时分,赏南吃力地推着沉重木梯子从书架上取下翟青渔要书,灰色调绿色厚书皮,拿在手中沉甸甸,十分有重量,是名外国作家作品。
人,他无法靠自己行动,许多事情都是。
翟青渔笑笑,“家里事情比较重要,你赶紧回去看看。”
周叔满眼感激,“已经给翟总和太太打电话说明,他们说马上就派个人过来,估计下午那人就会到。”
翟青渔点点头,“好。”
赏南看着周叔急急忙忙地来,又急急忙忙地拎着个包就走,这把年纪,还能为自己老母亲如此奔波,也算是孝顺。
海鸥也许不再在耳边啼叫,
波涛也不再汹涌地拍打海岸;
花开花落处也许不再有花朵
迎着风雨昂首挺立;
尽管他们发疯,僵
臂肘和脚下定会有星星;
纵然发疯,他们定会清醒,
纵然坠落沧海,他们定会复起;
纵然情人会失去,爱却会长存;
而死亡也统不天下。”
赏南气喘吁吁地跳下来,听见身后翟青渔声音。
“小南,念给听。”他闭着眼睛,表情有些疲惫样子。
“随便念吗?”赏南翻开,发现全是诗,他看诗不多,实际上,除专业相关东西,他很少涉及其他专业书籍。
他不太会读诗,总觉得不知所云,也领略不到作家们到底在用些东西指代什东西,哪怕每个字都认识,可连起来,却晦涩难懂。
“随便念。”翟青渔说道。
“小南,”翟青渔对赏南称呼不知道在什时候变成小名,“帮盛碗汤吧,谢谢。”
赏南没被翟青渔这叫过,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反应过来后,他适应得就很快——照顾翟青渔新人还没来,他就只能暂时先接手。
翟青渔接过赏南递过去汤时,垂眼说道:“会给你按个小时千算工资。”!
千!
[14: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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