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容易为别人苦难感到动容,可苦难满大街都是,随处可见,这份善良和惋惜又怎可能独属于他?
赏南抱着书,抬起眼,脸真诚,“认真啊,因为第眼见到青渔哥时候,就觉得你和别人都不样。”
翟青渔这样人,被推进过地狱后直身处于地狱人,对人几乎没有任何好感,也不会相信他们所说话,哪怕是他们毒誓,都无法令翟青渔信服。
更何况他是动物,还是阴郁又高度敏感蝴蝶,赏南知道,自己每个字,翟青渔肯定都会用它触角剖析辩证,探出真假,而就算是真,翟青渔也不定会接受他主动靠近。
没办法,谁让蝴蝶是种稍微被惊扰就会振翅飞走生物呢,而且还是受过伤蝴蝶。
可能也是因为他动不,可能也是因为他身体里蝴蝶。
“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怜?”翟青渔声音轻轻,就像蝴蝶翅膀优雅扇动那几下,连周围空气都没有被拨动分。
他果然察觉到,赏南心想,但就算自己表面上没有露出怜悯样子,翟青渔估计也能知道吧。
他和翟青渔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或许翟青渔还能隐藏,但赏南是隐藏不。
于是,赏南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翟青渔,“有点,青明以前说你很厉害,所以觉得很可惜。”被自己生身父母亲手毁掉人生,成为家族垫脚石,又因为恨意产生黑化值而永远无法真正死去,而父母疯狂补偿又令他无法纯粹地去恨,翟青渔折磨消耗都是他自己,所以死去蓝色蝴蝶越来越多,等堆积到黑化值满值那天,所有人都会被它们尸体掩埋得不见天日吧。
死如钉,
那些人头颅却穿越雏菊展露;
闯入太阳,直到太阳陨落,
而死亡也统不天下。”
赏南念完口渴,喝大杯水,放下杯子时,对上翟青渔淡淡目光,他眼神显然没有被赏南念诗所激励到。
“青明说你没出车祸以前,非常优秀,但你优秀又不是靠你双腿换来,嗯,所以觉得你现在也很好,能不能站起来,无所谓。”赏南看着翟青渔地眼睛,看着阳光在他
赏南回答得实诚,反而令翟青渔忍不住失笑,“没什好可惜,你也不用为感到可惜。”
赏南哑然,“为什?”
“你经常因为别人人生而暗自神伤?”翟青渔反问赏南。
赏南摇摇头,“目前为止,只为青渔哥人生暗自神伤过。”
翟青渔漆黑眼底滑过抹焕丽蓝色,很快就消失不见,他脸部温柔轮廓线条显得更加温柔,“不太相信。”
“青渔哥,你很喜欢读诗吗?”赏南合上书,手肘撑在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翟青渔。
“谈不上喜欢,”翟青渔拉开桌子抽屉,看眼满满抽屉蓝色蝴蝶尸体,又缓缓将抽屉合上,“打发时间而已。”
赏南眼神闪闪,把自己眼里怜悯藏住,翟青渔太敏感,动物系怪物天赋就在这里,多微妙变化,它们都可以第时间察觉。
“小南?”翟青渔操作着轮椅,慢慢移动到赏南旁边。
赏南立刻直起背,但小凳子太矮,他看起来就像蹲在翟青渔面前,被翟青渔漆黑眼瞳盯得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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