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厮便又在宋母哭声中打他十来棍,正要继续时候,宋凌云到。
他拨开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人群,厉声道:“陛下对阿普那般恩宠,你们若是想打死他,叫陛下动怒,就尽管打,若不想再惹陛下动怒,剩下来领罚!”
他疼爱弟弟是出名,甚至都有些疯魔,老太爷见他双眼泛红,流动着怨恨怒火,便知他心里不满,也知他满身逆骨,心下已是十分不喜,然老夫人也疼爱孙儿,直扯他袖子,叫他如何都开不下面口。
最后还是老夫人上前步,道:“智云如此有心,那便替普哥儿受罚罢。”
这番闹腾,到快中午才算结束。
宋普余光里只瞥眼,心里都恐惧起来。
很快,小厮棍子重重地打在宋普脊背上,剧痛袭上他大脑,顿时让他软倒在地,浑身都抽搐起来。
宋母泣不成声,立即上前挡住他,“够,他哪儿受得疼,别打!”
老太爷摇摇头,“还有二十九棍,不能不打。”
来祠堂受罚,意义非同小可,既对他人有训诫之意,也有叫受罚之人牢记今日,不可再犯。
后,会让他们轻些,顶多再卧床个月。”
宋普也不想让宋母感到为难,他挣脱宋母怀抱,道:“虽没印象,但爹如此生气,想必是闯大祸,爹,你开祠堂吧,不怕疼,你别让他们省力,让陛下知道,难免觉得你有包容之心,反而又生芥蒂。”
宋国公见他如此懂事,也觉得酸楚,“阿普,你这……你以后别喝酒,若是再喝酒……再有下次,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你。”
宋普惶惶然,都有些心神恍惚。
而后便是跟着宋国公去祠堂,因为宋国公早有吩咐,因而祠堂里聚集不少人,在这些刺探、幸灾乐祸目光之中,宋普褪衣衫,露出白皙光洁脊背。
宋凌云身子骨比宋普强健太多,受剩下十几棍,还跟没事人般,抱着宋普回房。
宋普此时已经昏迷,脸色惨白片,脸颊脖子都是凉凉汗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
宋母双眼红肿,早已差人带来大夫,给他把脉开药。
宋母道:“那便打好!”
宋国公要去拉她,宋母怒道:“别拉!你也给跪下!子不教父之过,你也有错,为何只有阿普受罚!”
宋普疼得直抽气,若是细看,他脊背上那道红痕已红肿起来,渗出鲜红血,足以看出,打他人没有收半分力道。
只打这下,他就疼到意识模糊。
老太爷差人拉开他们俩,见宋普当真快晕,犹豫下,给小厮暗示,叫他们轻些力,继续打。
仔细看,他肩头都在微微发抖。
宋婉玉愤愤声音传到宋普耳里,“就道二哥无甚本事,还能叫陛下送这送那,如今倒好,惹恼陛下是小,要是牵连到们,那真罪该万死。”
宋渐啐道:“读书也没见他考个秀才举人,惹祸本事倒是不小,打,合该好好打顿,若不是生在国公府,陛下岂能饶他!”
宋少谦立在他们身边,听见他们恶毒话语,皱皱眉,往旁边站站,远离他们。
随着老太爷声令下,两个小厮上前,他们手里都握着根圆润粗大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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