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然死寂几分,过会儿,外头伺候小太监,便又听见皇帝,bao怒声音——
“该死!谁让他们打!孤说不计较都听不懂人话吗?!”
然而澹台熠并没有动怒,虽不喜曹喜,但身边也确没有伺候人,他也懒得再计较,因而曹喜逃过劫。
他敲下桌子,忽然道:“你去国公府趟,为孤送去伤药,孤国库里,这类伤药总要多许多,宋卿受苦,孤也该怜爱心疼几分。”
曹喜呆愣,未曾想过澹台熠这般重拿轻放,顿时有劫后余生之幸,忙不迭地应下,重重磕几个头,下去。
只是退到门外,曹喜才回过神来,他竟也没问陛下是要送何种伤药!不过想起来陛下离开国公府说那些话,心里也有些计较,带人去国库库房,取不少外伤药膏,亲自送去国公府。
果然,宋公子被打得下不床,至今还在昏迷之中,没能醒过来。
陛下应当稍稍惩戒,以示警告。”
澹台熠道:“孤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孤需要你来教孤怎做吗?”
虽他声音柔和,但那语气和内容散发出来不悦味道却叫曹喜汗毛都竖起来,当即跪下告罪。
澹台熠道:“曹喜,你若直乖乖办事,孤倒能容忍你几分,如今你胆子也大,敢对孤指手画脚?”
曹喜忙不迭告罪,“是奴僭越,陛下恕罪!”
若陛下亲自施下惩戒倒还好些,陛下不罚,这不是逼国公府表态,事态就变得严重起来。
只是陛下这般恩典,又送来药膏,应当没有再计较意思。
曹喜见宋普被打那样惨,心里多少有些怜惜,回去复命时,便也小心翼翼地提提。
澹台熠听,错愕道:“你是说,他如今还在昏迷?”
曹喜小声道:“听闻宋国公开祠堂,带宋公子领三十家棍,如今宋公子至今还在昏迷,陛下赏赐药膏正好有用处。”
澹台熠道:“你近日心思倒好像不在正事上,孤忍你次两次,你竟全然不知。让孤想想,你是听宋卿说话好听,也想效仿,博孤欢心?”
曹喜心惊肉跳,浑身发汗,脸色惨白如鬼,“是奴异想天开,是奴异想天开,求陛下宽恕奴罪过,奴必定尽十二分心来伺候陛下!”
澹台熠轻声细语道:“你若想博孤欢心,见孤时不要这般害怕,孤倒还能信几分,毕竟宋卿与孤说那些话时候,脸上都带笑,无畏也无惧,言行皆像孤表明仰慕之心。”
“而你,于孤并无仰慕,有无非是害怕,怕孤杀你。”
曹喜冷汗泠泠,耳朵轰鸣,心知今日恐怕就是他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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