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氏言之凿凿,道:“不过就只猫罢,若这只没,送你几只都使得,更何况还没死呢!儿贪玩,不知轻重伤他,你难道还想为只猫来责罚他吗?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宋母嘴笨,说不过她,气道:“那是陛下赏赐御猫,宋渐伤它便是对陛下大不敬,若让陛下知晓,你以为宋渐能讨得好?”
赵氏略虚,仍逞强地讥讽道:“如今陛下对你们大房什态度,可是看在眼里,陛下若喜爱他,那猫便是御猫,若是不喜,那猫便是只畜生,你当谁都跟你样,总拿陛下赏赐小物什来扯大旗啊!”
宋母气死,人没脸没皮起来,连胆子都不是般大,这赵氏干脆叫赵大胆得!
她正要说些什时候,身后便传来个悦耳动听嗓音,“谁说孤不喜宋卿,你说?”
宋普紧绷身体慢慢松懈下来,脸上也露出点虚弱笑,道:“豆腐自是聪明,知道谁对它好,谁对它不好。”
豆腐见宋普,对他伸出爪子,像是在向他索取拥抱,连叫声都轻许多,仿佛在向他诉说委屈。
宋普差点就哭,也不管豆腐身上湿漉漉,伸手就将它搂进怀里,只是这抱,他便察觉出豆腐身上异状,前爪竟是软趴趴垂着,像是骨折。
他心凉,仔细检查番,不止前爪,它身上竟也有不少淤青,甚至还在渗血。
宋普当真是气着,手指都颤抖起来。
吗?”
宋普愣,猛地扭头看过去,宋渐手里果然捏着他豆腐!
宋普呼吸急促起来,声音有些撕裂般尖锐沙哑:“宋渐!你在干什!”
宋渐听到宋普声音,吓跳,立即将手里猫丢进池塘里,掉头就跑。
宋普眼睁睁看他将豆腐丢进池塘里,目眦欲裂,当即甩开灯笼要跳下去,灯笼连忙拉住他,“少爷不能跳!你还有伤,去!”
*
宋普抱着豆腐气苦,抹轮眼泪后,灯笼终于将大夫请过来。
宋普赶紧抱着豆腐对大夫道:“它前爪骨折,您看看能不能帮它上个夹板
灯笼小心地说:“少爷,现在先不急着去静云小筑罢?带豆腐回去收拾下比较好,省着凉。”
宋普勉强道:“先回去!”
去宋母院子事情暂且推后,猫主子伤势比较重要。
他将豆腐带回院子,又让灯笼去外头找个大夫过来。
这动静,自然没能瞒过宋母,很快,宋母便知道宋渐干好事,她也很生气,当即去二房质问去。
说完,先宋普步跳下去。
豆腐是不会游泳,毫无章法地在水里划,嘴里发出凄惨喵喵叫,任何个人听都没法坐视不理,宋普当真不知道这世上竟有人残忍至此,能将猫丢进水里意图溺死。
他呼吸连同背后伤口起钝痛起来,连心口都烧灼起来,叫他无意识地抓住旁边红木柱子,指甲都抠出血来。
所幸灯笼水性很好,没会儿就游到豆腐身边,把将它捞起来,往岸上游。
待上岸,灯笼抱着湿漉漉豆腐跑到宋普身边,十分高兴地举起猫,对宋普道:“少爷你看,奴婢将猫救回来,它真聪明,也不曾对奴婢动过爪子,像是知道奴婢是来救它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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