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宋卿,澹台熠心情愉悦,拿起桌子上火折子点蜡烛,室内顿时通明片。
“宋卿,你可是睡?”澹台熠边问,边坐到宋卿身边。
见宋卿趴在床上睡,也知是背后伤口所致,不免怜惜,若说那日从宋卿屋里出来,他还存几分晾晾他意思,到如今,先按捺不住却是他。
他又想起那日情景,身体热几分,伸手过去,摸摸宋卿脸,“那日孤送宋卿膏药,是给宋卿擦嘴,毕竟宋卿那般卖力,孤也不计较,只是没想到宋国公那般小题大做,还带你领罚。孤对宋国公,已小惩大诫番,为宋卿出气,只是不知宋卿要如何回报孤。”
宋普闭着眼睛,感觉他那只手不断在他脸上摸,最后摸到他嘴唇上,又听他这番话,心里懵懂,全然不知他说是何意。
宋普:“……”
现在装重病还来得及吗?
理智告诉他,还来得及!
宋普立即让灯笼将大夫和豆腐带去旁边厢房,自己缩回到床上,所幸屋里药味浓重,还能糊弄二。
灯笼传话已是有些晚,等宋普刚好卧趴在床上,门外便传来轻轻脚步声。
?”
大夫说:“手段粗浅,你若不嫌弃,给它看看。”
宋普说:“您也是们家老大夫,信您,求您给它看看吧。”
大夫家离国公府近,本领也确好,因而国公府上下惯爱请他,这次也晚,匆匆赶过来,连鞋袜都未穿好,见宋家少爷态度这般谦逊,心里也舒坦,也不说什废话,当即动手给它上夹板。
“都说猫有九条命,想死都难,放心罢,只是折腿,只要上好夹板,再上些化瘀药膏,个月不到就能好全,不过得小心照顾,别让它到处跑。”大夫边给豆腐处理爪子,边对宋普叮嘱道。
但澹台熠语气这般轻柔,好像当真不在意他那日胡话般。
实在是太奇怪,狗皇帝竟是这般心胸宽阔之人吗?
不对劲,真不对劲。
宋普伸手拉住澹台熠手,故作迷
宋普实在不敢面对他,因而将脸埋进被子里,努力催眠自己已经睡。
而门外澹台熠在门口顿下,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他走进门,就嗅到浓郁药味,这药味混杂着浓香和苦涩味道,闻着十分熏脑袋,他只闻下,便觉得有些难以忍受,正要去开窗户时候,曹喜在后边小声道:“听闻宋公子还发热,今日好不容易病愈,不宜见风。”
澹台熠听,这才收回手,只是被曹喜说出此事,倒显得自己对宋卿很不关切似,不免不悦,他回头不轻不重地扫曹喜眼,道:“你出去。”
曹喜听,低低地应,随即转身出房门,还将房门给带上。
宋普自是应下来。
豆腐也是真乖巧,虽大夫是生人,却也知好坏,乖乖地躺在大夫身边,任他动作。
灯笼突然跑进来,脸上有些喜色,对宋普道:“少爷!皇帝老爷又来!”
宋普浑身颤,脸都白。
灯笼却不知他已恨不得魂飞天外,依然喜滋滋地道:“刚刚青梅姐姐过来跟奴婢说,陛下突然过来,正好撞见主母找二房夫人算账,在那儿耽搁会儿,现在正往这边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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