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松口气,将手里茶水慢慢地喝完,润透沙哑又干巴嗓子。
这晚上月光格外明亮,也十分圆,宋普看见月亮,才想起来这日已是六月十五号,他来这个世界都已经三个月。
其实古代娱乐活动还是很多,有游戏,叫做投壶,澹台熠设宴请他们用晚膳时候,便差曹喜拿来投壶专用壶。
此壶到人膝盖那高,壶口有俩耳朵,都只有小孩拳头那小,很细口,投进去难度很高。
澹台熠此时兴致看起来颇高,笑吟吟地对众人道:“今日孤便请大家玩投壶,暂且为两丈之距,若投中壶口连续三箭,孤有重赏。”
宋普这才发觉,常江明等人顶多就个陪玩罢,他倒是不知何时,竟发展成澹台熠陪吃、陪玩、陪、睡,当真是名副其实三陪。
累自然是累,他只能盼着回去到澹台熠库房里挑两件珍宝。
也不说和澹台熠那个手掌大蓝宝石般大,至少得比他脖子上这颗要好些才行。
毕竟也算是他工资,他奖金,他福利,他不会和澹台熠客气!
想到这里,心里有期待,宋普心情才活泼起来。
,晚起也应当,孤又怎会怪罪于你。”
他说完,看眼常江明等人手里满满当当提着猎物,眉头微拢,竟有些不悦,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只低声道:“孤今日猎不少猎物,宋卿可去挑选,若有看上,孤便赐与宋卿。”
他打猎物,可比常江明手里多不少。
宋普失笑道:“谢陛下恩典。”
虽这说,却没有要去看澹台熠打哪些猎物意思,毕竟他对野物肉没什兴趣。
他是极少说这种话,也很少和他们玩这种娱乐性质浓郁游戏,李宗义几人都有些拘谨,不太能放得开,倒是宋普小声问:“那要是投不中呢?”
澹台熠看
宋普讲话本讲到喉咙沙哑,才算结束今日份故事。
澹台熠给他递杯茶水,眸光金亮,显然情绪上头,“宋卿既无法持久为孤讲此话本,不如写下来,孤自己看罢。”
宋普刚喝几口茶水,听见他此言,差点将茶水喷出来,要是写下来他要写到猴年马月啊,“陛下若要臣写下来,臣估计要十几年才写得完,到时候陛下恐怕也早已没兴趣。”
澹台熠皱眉,“宋卿不是说很快就结束?怎地写还要写个十几年?”
还没等宋普回答,便接着道:“罢,宋卿还是说吧,左右孤也喜欢听宋卿说话,若让孤自己看,反倒没意思。”
不只他没什兴趣,连澹台熠他们其实也都是没兴趣,他们都是吃惯精细食物贵族人家,舌头都娇贵得很,这些野物肉又腥又臊,自是吃不下去,因而只为打猎而打猎,打来猎物全丢给管事,便不做理会。
中午时分,宋普就收到从宋府送过来信,他拿到手里看,是宋母亲笔信,问他在外头过得可习惯,又絮絮叨叨地说些琐碎事,可见对他有多紧张。
宋普拿纸笔,回信,让灯笼送回去,便坐在椅子上发呆。
这庄子虽凉爽,却也确无聊,不若燕京有趣,他只呆两天,便有些呆不住。
但澹台熠好像乐在其中,早上去打猎,下午便继续听宋普讲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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