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笑道:“宋卿这遭,以后别再求到孤面前
他没忍住又嘴贱下,便又得到宋普沉默以对。
“……”澹台熠只得又和缓语气,道:“宋卿既讨要,孤便赠你。”
宋普这才道:“谢陛下。”
他抬起脸来,看向澹台熠目光含着十二分认真,他道:“陛下,臣方才所言,俱是真心话,看在往日臣与陛下还有些情谊,陛下也曾将臣当做过知己份上,若当真厌弃臣,便放臣归家吧。”
澹台熠见他而再再而三地提这件事,瞬间怒火焚心,叫他无法控制地挥臂,往旁边树上拍掌,那棵树顷刻间便轰然倒下,惊出满天飞鸟。
人说出话,大概率都不会怀疑,他知道自己这个缺陷,就像澹台熠说不会打罚他,他便真信,还真情实感开心。后来澹台熠改口说自己不惹恼他,他便不会打罚他,他又失望。
这种喜怒哀乐都被澹台熠掌控感觉也不好。
与对未来恐惧,还有对上澹台熠憋屈感,对他不舍反倒成其其次。
澹台熠见他还是不说话,终于又恼,他在瞬间想朝他发火,但话临到嘴边,又被他强行吞回去。
这种时候再说那些话,恐怕宋卿又要让他治他,放他归家,这怎行,他顶多就是晾晾他,他竟敢生要归家心,真是岂有此理,他难道真治不他吗?
这动静之大,吓得宋普心跳骤停,双腿软,瘫坐在地上。
澹台熠胸膛剧烈起伏着,看着宋普那双金眸隐隐带着几分赤色,但看宋普吓得不轻,坐在地上与那只鹿块儿瑟瑟发抖,又捏紧拳头,勉强止住胸膛里那不断往四肢百骸里蔓延怒火,“……宋卿要孤说几遍才明白,孤何时说过厌弃你?孤没说!孤待你如何,你看不明白?孤就算说,你像往常那样说些软话,孤又何曾会捏着不放?你究竟为何直说这种话?”
他紧紧盯着宋普,那双金眸几乎要喷出火来,又刻意压抑着怒火和,bao躁,因而显得表情有些扭曲,“算,孤不想听你回答,你要归家,孤也不拦着,孤身边伺候人彬彬济济,宋卿走,也有是人前仆后继伺候孤,孤岂会在意你,你要走便走,今日就走,现在就走,孤给你写个旨,你以后都别出现在孤面前,这样宋卿满意?!”
宋普吓得脸色都惨白,然而听他这番话,脸上有些不可置信,因为恐惧,舌头还有些撸不直,说话都是结巴,“……陛、陛下此言当真?”
澹台熠咬牙切齿道:“宋卿直质疑孤,连孤说话都不信?孤何曾说过假话!”
澹台熠贵为天子,此时也难掩焦躁烦闷,他低头瞥,瞥见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小鹿,抿直唇,而后若无其事地开口道:“你若想要这只鹿,可跟孤讨要,只要你要,孤便赐你。”
宋普这才抬眼看他,“陛下此言当真?”
澹台熠见他终于说话,心里松,随即又为自己这般而再再而三退让感到有些懊恼,面上倒是不显,“孤言九鼎,又何曾骗过你。”
宋普说:“臣看这小鹿颇合臣眼缘,请陛下割爱,让给臣吧。”
澹台熠道:“宋卿方才不理孤,现在倒是为只鹿开口,难道孤在宋卿心里份量还比不过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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