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难免有种自己先逃离背叛感,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顾顾自己,“宗义哥,以后你在陛下身边伺候,务必少说话,陛下耳根子软,若是迁怒你,你便说几句好听话,哄哄他,大抵能哄回来。”
宋普凑近李宗义,在他耳边很轻地说完这句话。
但李宗义摇摇头,笑道:“不如你嘴甜,有些话到底说不出口,而且,觉得陛下只对你……”
他有些苦恼地拧下眉,似是不知如何去说,停顿好会儿,才道:“觉得,你对陛下是不般,自从你病好来宫里伺候后,
他们到庄子里,澹台熠就又发旨,让宋普收拾收拾,以后不用来伺候。
初始谢糯玉和常江明等人还没明白皇帝这是什意思,看宋普脸上没什表情,还以为没什大事,直到看见皇帝亲卫跟着宋普进南边厢房,帮他收拾东西,才知道皇帝这是要赶宋普走。
时之间谁都不敢说话。
宋普从方才惊吓之中回过神来,情绪已经稳定很多,澹台熠当真放他走,他心情反倒活泛起来,有几分轻松劲。
只是他要离开澹台熠身边,感觉很对不起李宗义他们,但这次李宗义受罚,也是他出馊主意所导致,或许没他,他们也能自在些。
来!”
他放下这等狠话,便看也不看宋普,扭头就走,连马都不要。
宋普瘫坐在地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常江明和谢糯玉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到便是他脸色惨白,像是丢魂凄惨样子,“……这、这是怎?刚刚那个动静……?”
那棵残树就倒在宋普跟前,差点就砸中他,而谢糯玉蹲下来仔细看眼,便能看出是人打,再回头看,站在不远处那匹汗血宝马,便知宋普这般模样和皇帝脱不干系。
宋普心里歉疚,最后去探望李宗义,只道:“宗义哥,是错,不应当哄你们下水洗澡,害你受罚。”
李宗义听,反倒关怀起他来,“听糯玉说,陛下待你还是看重,虽不知陛下为何迁怒你,让你归家,但这事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
宋普连忙捂住他嘴,小声道:“宗义哥,这话你以后可别说。”
李宗义沉稳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说。
李宗义和常江明两人都过于耿直,不知变通,谢糯玉倒是真少做也少说,平日里也挑不出错来,这几个三陪,除待人处世颇为青涩直白,其实品性是没得挑,都是良善好人。
还不等宽慰他,便有侍卫寻来,说皇帝有旨,狩猎比试取消,让他们几人速速回去。
谢糯玉制住蠢蠢欲动想问宋普常江明,伸手去扶他,“陛下既取消狩猎,恐怕是有别事耽搁,你回去后好好洗个澡,睡觉罢。”
那只小鹿倒是很乖巧地伏在宋普脚边,见他要走,又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想要跟上,宋普低头看眼,说:“常江明,你将这只鹿带着,等它腿伤好,你再送它回来吧。”
常江明想说你怎不送,话到嘴边,又默默地吞回去,谢糯玉总叫他少说话,这话他也还是不说比较好。
他听话地抱起那只小鹿,这头鹿还不轻,常江明个娇贵公子哥都有些不太抱得动,不过到底安安稳稳地抱回到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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